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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僅僅用神奇來形容這塊土地,一如不能僅僅用勤勞來形容這里的人民,他們已經(jīng)超越了具體的詞,他們像流水一樣清澈,像花朵一樣綻放。云在這里更白,山在這里更青,水在這里更綠,鴿子在這里更像鴿子,藍藍的天空下,黃花菜也有夢想……對于一座與水結(jié)緣的城市,或許唯有詩歌才能命名。
10月27日,川東小城渠縣被中國詩歌學會正式授予“中國詩歌之鄉(xiāng)”稱號。臺灣著名詩人鄭愁予、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程步濤以及楊牧等近100位詩人、學者共同見證了這一時刻。
渠縣古稱賨國,歷史悠久,文化燦爛,詩詞歌賦源遠流長。從古賨人的《巴渝舞》《竹枝歌》經(jīng)秦漢到宋元明清直至民國,各個歷史時期均有詩歌詩詞流傳的記載,僅宋元明清就有詩詞、詩歌40余卷。習詩、吟詩成為渠縣獨特的人文傳統(tǒng),僅新中國成立以來渠縣就培養(yǎng)了楊牧、周嘯天、許強等享譽文壇的詩詞名家。
這些年來,渠縣人秉承先人的藝術天賦,從未歇息過文學藝術的夢想。20世紀80年代以來,隨著一批實力作家、典范作品的出現(xiàn),這個川東小城成為名副其實的“詩文渠縣”。平民詩人李冰如從民國初年到改革開放,堅持寫詩58年,成詩萬首。同一代大文豪郭沫若、將軍詩人張愛萍都曾與李冰談詩論詩,他們之間往來的數(shù)十封書信,現(xiàn)已成為非常珍貴的文物。此外,渠縣更因培養(yǎng)了著名詩人梁上泉、梅花詩畫家盧錫武而名揚巴蜀。新時期,渠縣青年詩人嫵媚、冰瀾、靜水、未央等人詩作更是層出不窮,詩詞文賦溢彩流芳。2012年以來,渠縣全縣有詩文詩歌集40余部問世,創(chuàng)歷史新高。而渠縣在中小學校建有文學社114個,參與詩歌寫作的中學生達上千人,寫詩數(shù)萬篇(首)。
在渠縣詩人中,首推楊牧在新詩創(chuàng)作領域貢獻最大。20世紀60年代,楊牧經(jīng)歷了政治運動的險惡,初中未畢業(yè)就流浪新疆,其間創(chuàng)作了不少優(yōu)秀詩作,尤以一首《我是青年》震動中國詩壇。他將創(chuàng)作之根深植于大西北,描寫了邊塞風光、大漠奇景、深情牧女、新疆風情,在詩壇獨樹一幟,成為“新邊塞詩派”的代表詩人。楊牧長時間擔任《綠風》《星星》的主編,更顯示了他在中國詩歌界的重要地位,一部厚重的《楊牧文集》,甚至可以躋身現(xiàn)代文學經(jīng)典之林。渠縣籍理論家李學明在《楊牧現(xiàn)象》一文中熱情洋溢地贊揚道:楊牧的《我是青年》不只上了大學中文系教材、中學語文課本,還被眾多朗誦家不停朗誦著,至今仍在神州大地、三山五岳回響。
在詩歌顯得有些清冷的當下,渠縣出現(xiàn)了老年、中青年和游子三大詩人方陣,構(gòu)成了中國西南地區(qū)極具影響的“詩歌集團”。尤其在游子詩人方陣里,張揚的山水詩、鐘品的口語詩、曉曲的格律體新詩等,都在國內(nèi)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
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程步濤在為渠縣授牌時如此評價渠縣:“一座與水結(jié)緣的城市,唯有詩歌才能命名,生命通道是長長的詩行,漢闕是它的標點,燕子是它的標音,人是它的感嘆號!詩歌在渠縣,有火焰一樣的明亮、溫暖與燦爛,無論城鄉(xiāng)學校,還是黃發(fā)垂髫,皆有詩的蒲公英在舞蹈!
以“中國詩歌之鄉(xiāng)”命名為契機,渠縣對詩歌的發(fā)展有更大的規(guī)劃。據(jù)渠縣縣長茍小莉介紹,接下來將建立渠縣詩歌館,打造流江濕地公園文化廣場,設立詩歌墻、詩歌碑等,成立渠江詩社分社,設立“楊牧文藝獎”,鼓勵和引導更多詩人創(chuàng)作出優(yōu)秀的作品。那天的授牌儀式結(jié)束后,鄭愁予、桑恒昌、大衛(wèi)、姬國勝等50多位全國著名詩人和渠縣當?shù)卦娙耍哺霸姼璧氖⒀,舉行了一場“知名詩人詠渠縣”詩會。一時間,新詩舊韻各擅勝場,老將新秀競呈異彩,而渠縣,理所當然成為詩會的關鍵詞。
(韓業(y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