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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河》:兒童冒險小說的朝圣之路(舒輝波)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5年09月22日11:11 來源:文學報 舒輝波

  我一直覺得,有時寫作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情。寫作在于將自己推向懸崖邊上,去看到你以前不敢去面對的東西,但對于優(yōu)勝者,去寫作的需要要遠遠強于恐懼感。他們站在風暴之中,經(jīng)歷蛻變,背懸崖而立,于不可能處尋得可能,首先與自己為敵。

  《白銀河》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之下產(chǎn)生的作品———沒有寫薛濤自己的根脈所在白山黑水大東北,而是寫離他遙遠的香格里拉雪山藏民,沒有寫熱鬧刺激新鮮好玩兒的兒童冒險,而是寫了一段自我救贖與自我發(fā)現(xiàn)的朝圣之旅。

  從《奧德修紀》開始,寫冒險游記或歷險流浪的作品層出不窮,如 《魯濱遜漂流記》《格列佛游記》《湯姆歷險記》《哈克·貝恩歷險記》等,如今,“冒險”甚至成為了兒童文學里一個重要的題材。當然,把《白銀河》歸類為兒童冒險小說未必準確,好的文學作品應該絕世而獨立。不是說《白銀河》列為兒童冒險小說不夠格,而是說相對于兒童冒險小說,《白銀河》有更多的內涵和外延。所以,我說《白銀河》是兒童冒險小說的朝圣之路。

  好的結構和故事就像一個冰塊和水的關系:冰塊具有一定的晶狀體結構;而水具有的是分子結構。那么當冰塊在水中融化時,你能夠將冰塊的分子結構同水的分子結構分開嗎?結構就像是地心引力,如膠水般把故事凝集在一起。它是基礎,是脊梁,是故事的骨骼!栋足y河》是從老獸醫(yī)的死開頭,他的死讓兩個人和一匹馬陷入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新境地:讓屠夫段老倌開始思考生與死,并在這樣的思考中懷疑自己現(xiàn)在的存在———一個背負了四百九十七個生命的屠夫能否像老獸醫(yī)那樣去到天堂?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放下屠刀,是否能夠立地成佛?如果不做屠夫,又該何去何從?老獸醫(yī)的死同時也讓愛慕白青的龍雀看到了希望,他渴望做白青的新主人奔馳在賽馬場上已經(jīng)很久了,他有望夢想成真嗎?當然,老獸醫(yī)的死也讓白青陷入了未知的迷惘?失去主人的白青又該何去何從?

  如果《白銀河》是一部電影的話,它在十分鐘之內提出的問題或者說為主角設置的障礙已經(jīng)足夠了。我們說,第一幕需要一個情節(jié)點,并不是說這是唯一的情節(jié)點,其實,每一幕都有很多個小的情節(jié)點,比如說白青的意外受傷。這樣,第一幕大的情節(jié)點終于來了,他們決定養(yǎng)蜂,來放逐自己。所以,從第五章《放逐》開始,一部兒童冒險小說正式啟程了,只是它面向的是一條朝圣之路。

  當然,第二幕的情節(jié)點就是那三個盜獵分子的出現(xiàn),在這里就不做一一對應分析了。畢竟,這是一部小說,而不是劇本。但是,我總覺得,任何體例的藝術作品都會有殊途同歸的指向。就像說:“當科學家歷經(jīng)千辛萬苦到達山頂上的時候神學家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逼鋵嵰彩钦f科學和宗教殊途同歸。

  別林斯基認為,小說是“結合了一切其他類別的詩:既有作者對所描寫事件的感情吐露———抒情詩,也有使人物更為鮮明而突出地表達自己的手段———戲劇因素。其他類的詩所不能容忍的旁白、議論和教訓,在長篇和中篇小說里都有其合法的地位”。薛濤的小說從來都不缺少詩意,這樣的詩意是“清水出芙蓉”的天然,還是刻意為之的雕琢。所以,我覺得,在作者的文字里和作者相遇,在閱讀中用心體悟,是對一個創(chuàng)作者勇敢嘗試最好的致敬。

  (《白銀河》薛濤/著,晨光出版社2015年2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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