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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暖男從你的世界路過(路艷霞)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4年10月16日11:22 來源:北京日報 路艷霞
張嘉佳 張嘉佳
張皓宸(左)和楊楊在簽售會。 張皓宸(左)和楊楊在簽售會。
慕容引刀 慕容引刀
安東尼安東尼

  暖男(Sunshine Boy),本意指像煦日陽光那樣,能給人溫暖感覺的男子,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很好地理解和體恤別人的情感,而且外形也帥。近些年來,書寫溫暖治愈系文字的帥氣文學男開始成為一個現(xiàn)象,今年以來,他們更被貼上了“文學暖男”的標簽,其圖書銷量動輒幾十萬、幾百萬冊。走進文學暖男的世界,果然有另一番發(fā)現(xiàn)在其中。

  尋找

  把書寫溫暖的作家挖出來

  文學暖男有自然生長的成分,但更多是被那些頗具市場嗅覺的出版人挖出來的。

  在北京博集天卷圖書公司第三編輯中心副總監(jiān)毛閔峰的印象中,張嘉佳的“睡前故事”最開始是在微博上火起來的,幾天內(nèi)就達到150萬次轉發(fā)量。去年6月,在南京一家酒吧里,毛閔峰找到了他,而這家咖啡館的名字是張嘉佳以愛犬梅茜的名字命名的。

  張嘉佳的寫作題材主要有兩種,一是睡前故事,講人的情感;一是狗的故事,講人與小狗梅茜之間發(fā)生的事。倆人見面時,張嘉佳問得很直接:“你愿意做哪個吧!泵h峰回答:“我想還是做大眾的、通俗的,先做關于人的睡前故事吧!泵h峰認定,張嘉佳寫的故事令人心情愉悅,他相信這些文字變成紙書后,影響力會更大。后來,睡前故事變成了一本《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但毛閔峰沒有料到張嘉佳的走紅如此迅速,《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去年11月上市至今年6月,銷量已突破200萬冊大關。而在微博上,睡前故事微話題的搜索排名竟然一度超過馬航MH370墜毀事件,居第一位。

  毛閔峰的同事、圖書編輯鄒和杰,更以他85后的年輕心緒捕捉到了圖書市場的變化。鄒和杰看到張嘉佳短篇受追捧,韓寒的《ONE:一個》APP也很受歡迎,他總結出兩者的共同點,“它們都是短篇,讀者都是中學生、大學生以及入職不久的年輕人,年輕一代的閱讀習慣已發(fā)生根本轉變,短篇時代或許已經(jīng)來了!

  依照私家判斷,鄒和杰找到了一個叫張皓宸的男孩。張皓宸在大學寫過長篇青春小說,但都沒什么影響,鄒和杰和他細聊,有意地讓他改走短篇的路子,張皓宸決定一試。他先是在微博上發(fā)了《他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卻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一文,一下子就很火,他決定繼續(xù)寫下去。“張皓宸寫文字、楊楊畫圖,兩個人合作的《你是最好的自己》現(xiàn)在銷量也有50萬冊了!编u和杰說。

  關于另一位帥氣作家、光線傳媒副總裁劉同的橫空出世,不得不提一檔名為《職來職往》的電視節(jié)目。正是那檔節(jié)目,讓中信出版社第五分社社長李靜媛發(fā)現(xiàn)了劉同的寫作潛質。李靜媛細細觀察著,“他作為嘉賓,雖然言語犀利,但他那種力量給人以鼓舞,他以兄弟般的口吻勸導別人,而不是給人以指點江山的感覺!庇幸粋聲音從李靜媛心底里冒了出來:劉同作為北漂一族,走出了自己的路,他完全可以出書的。

  這個時候,劉同經(jīng)紀人恰巧發(fā)來一封郵件,推薦劉同的博客日記。10年前,湖南小伙子劉同剛到北京,他就開始每天記錄自己的心情以及工作中遇到的問題,“雖然是日記,但并不是家長里短,而是不斷給自己打氣!崩铎o媛說,看這些文字,會發(fā)現(xiàn)劉同的成功更多源于他性格中的堅韌、陽光,還有他無論大事小情,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的信念。他在中信出版社出了兩本書,第一本書 《誰的青春不迷茫》一年多賣了150萬冊,第二本《你的孤獨雖敗猶榮》上市三個月就銷了100萬冊。

  秘密

  小憂傷+抱團兒取暖

  暖男的文字勵志、充滿了溫暖,其實一開始并不暖,一律都是從小憂傷起步,而且他們不少都有抱團兒取暖的傾向。

  慕容引刀號稱“soho族右撇子刀刀狗”之父,他創(chuàng)作了可愛的刀刀狗,這些年接連出了繪本《我就是刀刀》《讓愛點亮:朋友刀刀第一季》 等一系列作品。“多年前,我就開始用小畫、小文字來寫心情了。”慕容引刀說,那個時候他在做一個動畫片的執(zhí)行導演,那是替海外做代工,每天忙得要死不說,個人的感受也絕不可能放到替別人代工的東西里去。慕容引刀很煩,他發(fā)誓不要成為所謂的工作機器,而是應該把個人的感受記錄下來。突然有一天,一個卡通狗形象“刀刀”來到了他的腦海中!暗兜蹲畛躏@得可憐兮兮,手腕和腿都很細,有營養(yǎng)不良的感覺,就像我當初抑郁的心情一樣!蹦饺菀墩f。

  慕容引刀經(jīng)歷的內(nèi)心波瀾,暢銷書《愿有人陪你一起顛沛流離》作者盧思浩也嘗過那種滋味。遠在澳大利亞墨爾本讀研二的盧思浩回憶說,他剛寫東西的時候大概十七歲左右,“很多小事都像世界末日一樣,但也因為年紀小,所以什么都說什么都寫!倍鴱堭╁芬舱f道,“剛開始寫博文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我的文字很憂傷,那個時候我確實是走憂傷路線的。”

  也許剛開始有小憂傷,暖男們似乎更愿意抱團兒取暖。

  《這些都是你給我的愛》的作者安東尼說,“這本書是一個朋友的想法,她說她想出一本繪本,我說我可以配合你!焙髞,安東尼講述了兔子男孩安東尼失戀后,為找尋昔日戀人一心向往的那棵“開滿鮮花的樹”,而環(huán)游旅行的故事。

  “我們都是北漂的年輕人,大家在朋友聚會上認識的。”張皓宸的合作伙伴楊楊是MTV著名主持人,說到和張皓宸的相識,就像剛剛發(fā)生一樣。楊楊很喜歡用手機拍一些創(chuàng)意照片,有次突然想到用水果和插畫結合拍一組照片,“但我自己不會畫畫,于是就找來喜歡畫畫的張皓宸幫忙,完全是出于相互利用才找他合作的,哈哈哈!睏顥钫f。

  經(jīng)歷過小郁悶和抱團兒取暖后,這些曾經(jīng)的小憂傷作者在康復,他們比任何時候都愿意擴散溫暖的力量。就像慕容引刀所說,最初的營養(yǎng)不良之后,刀刀變成了善解人意的溫暖小狗狗,他爸爸也變得樂觀、正能量了起來!耙驗槲野涯切┎涣记榫w通過文字和畫畫的方式,在最初的時候已經(jīng)釋放了出來,現(xiàn)在更愿意傳遞溫暖的力量。”

  變化

  從“我怎么樣”到“你怎么樣”

  “溫暖和孤單是硬幣的兩面,一面是孤單,一面是溫暖,看你是去抱哪一面。”慕容引刀說。

  顯然,大部分讀者選擇了擁抱溫暖,在這個過程中,作家寫作路徑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我怎么樣”,而是“你怎么樣”。

  李靜媛說:“劉心武、陳忠實、賈平凹這類傳統(tǒng)作家,是在埋頭創(chuàng)作自己的作品,但從網(wǎng)絡上爆紅的暖男作家完全不同!崩铎o媛分析,他們平時就有強大的粉絲群,所以很了解粉絲的需求是什么,暗中會迎合讀者的需求。他們的書更多體現(xiàn)了安撫、安慰的功用,他們和讀者之間的相處,親切得就像自家的朋友一樣。

  慕容引刀說了這樣一番話,“以往我可能更偏向做一個藝術家,但現(xiàn)在這個時代不需要那么多藝術家,而是需要和人們有互動、有共鳴!蹦蔷浣(jīng)典之語“打動自己也打動別人”在慕容引刀這里有了新的理解,他認為,這句話其實是把“我”放在了第一位,強調“我怎么樣”,“但現(xiàn)在不能光是這樣,而更多是‘你怎么樣’。我想,內(nèi)在的挖掘當然必要,但你挖掘到的東西要對大家有幫助更重要!

  70后慕容引刀相信,寫作方向的轉變純屬時代發(fā)展的結果。“我那個年代更多是一種理想、夢想,特別勵志,但是這個勵志有點撐不住,有點像一支啦啦隊,老在旁邊喊,喊多了你也嫌煩!蹦饺菀墩f,現(xiàn)在的人需要更細節(jié)化、更微小,非常實在的點點滴滴的幫助,“我不要你在旁邊喊,那個沒有意義,我想讓你告訴我生活中遇到這類事情,這樣處理是否會更好,這種態(tài)度是否會更好。”

  網(wǎng)上留言、評論,以及微信公眾號互動,甚至也可視為大家相互獲取溫暖的一種延續(xù)。慕容引刀的一位讀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照著書上的樣子把刀刀臨摹下來,從初中到大學,他畫了整整一本,變成了一本自己的成長日記,“他告訴我,凡是遇到失戀啦,對社會有懷疑啦,他就會抄一抄,寫一寫!倍谀饺菀犊磥,這會給讀者一些精神上的支持,“可能不是他一個人面臨這些問題,作者也會遇到這些問題,他就會覺得好過一點!

  圍觀

  全民都在找爸爸?

  “暖男文學其實挺值錢,是傳統(tǒng)寫作的反叛,是一種小創(chuàng)新,是尋找人生方向一種新的理解、一種新的見解!泵h峰這樣評價著文學暖男。

  一部部短篇集子,只不過充滿了勵志、溫暖、幽默等元素,竟然創(chuàng)造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市場輝煌,這激起了隔岸觀火的人們的興奮。

  一位叫咪蒙的網(wǎng)友寫下文章稱,她有一朋友說,張嘉佳是他一校友,“他說,張嘉佳跟我一樣,寫些亂七八糟的文章,有點小才情、小趣味以及小猥瑣!钡褪沁@樣一位寫睡前故事的作家卻火得一塌糊涂,書賣到了200萬冊,電影版權賣給了王家衛(wèi),“你們理解我的心情嗎?比如你認識個網(wǎng)友,叫王翠花,明明跟你長得一樣矬,過得一樣吊絲,靠意淫男神堅強地活著,有一天,她挺著大肚子重新出現(xiàn),害羞地說,孩子他爸是吳彥祖!”咪蒙說,她其實是嫉妒張嘉佳了,“因為他甚至創(chuàng)造了一種體例、一種方法、一種風格、一種新式矯情范兒。他重新發(fā)明了講故事的方法!

  在另一撥圍觀人群中,也就是心理學家看來,文學暖男的走紅,竟是“全民都在找爸爸”奇特現(xiàn)象的投射。心理咨詢師王艷梅認為,暖男走紅當然和社會變革比較快,年輕人的生活、就業(yè)充滿了各種不確定性有關系,但更應看作是人們對理想父親形象的渴望。“人都是缺什么才找什么,暖男的文字很溫暖,很勵志,他們有能力,對人又沒有傷害,我會覺得這是全民在找爸爸的感覺!

  “要求爸爸要像老虎一樣每天在外打拼,又要像天使一樣抱著你親,是不太可能的,這是一種苛求。”王艷梅說,現(xiàn)在很多男人認為賺回錢就是對家庭負責,如果表現(xiàn)得太溫柔就太娘了,這就不是男人了。現(xiàn)在的男人被父母灌輸了很多這樣的想法,男人就按照這樣的灌輸塑造自己。她認為,也許這些傳承由來已久,竟造成了人們尤其是女孩子,對暖男需求的集體大爆發(fā)!盁o論是年輕讀者對文學暖男的偏愛,還有大媽大嬸們癡迷‘都教授’,其實都是溫暖爸爸缺失的一個反映!

  不過,文學界、出版界人士卻從中看出了一些隱憂。李靜媛認為,如果這樣的作品太多,會拉低讀者閱讀檔次,“這類書都是一種快餐,看了很舒服,飽了就行了,并沒有真正能沉淀下來的作品,過一兩年這也許就完全不是一部作品了,人們也許永遠也想不起它!崩铎o媛說,它們不像《紅樓夢》《平凡的世界》,過了多少年還會被人想起。

  對話

  自己的心千瘡百孔,

  住在里面的人會淋雨

  ——對話《從你的全世界路過》作者張嘉佳

  張嘉佳今年34歲,他是在過完32歲生日后,開始寫后來火爆得不得了的“睡前故事”,而這離他上次動筆已經(jīng)隔了三年多。張嘉佳起初是想用短篇恢復一下語感,但他沒想到,這些恢復語感的東西卻成了暢銷讀物。與張嘉佳的對話便由此展開。

  問:能總結一下你那個“睡前故事”的主調嗎?

  答:《從你的全世界路過》一出來,就有追文很多年的朋友發(fā)出了疑問,說張嘉佳你寫的東西一貫沒有希望,怎么突然有了暖意?我想了想,就是所有“睡前故事”不經(jīng)意透出的意念,也是我自己的意念,從絕望里看出希望來了。

  問:當時寫《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有什么特別緣由嗎?

  答:這本書嚴格意義是寫在32歲生日時,離婚后第一個獨自的生日,“守護”“遠方”做兩個相互牽連又矛盾的主題。說牽連,因為守護可能是堅持自我,遠方可能是尋找自我。說矛盾,因為守護可能是放棄未來,遠方可能是放棄現(xiàn)有。每個人都有學習轉換這兩個詞語的人生過程,便有這“小世界”。

  問:這樣的文字書寫對你的生活態(tài)度帶來怎樣的改變?

  答:會不太一樣。比方說你20來歲,一個文藝青年寫東西,明明什么事都沒經(jīng)歷過呢,但寫的從頭到尾就特別灰暗,特別絕望,到最后全死光光,這世界沒有拯救的方法。那到了現(xiàn)在的話,你經(jīng)歷這些事情之后,反而會有暖意。就像他們評價說,“讀完這些故事之后,會留下溫暖!币驗橹魅斯幚韱栴}的方式是溫暖的,你連自己都不溫暖的話,你談什么去溫暖別人?用文藝點的話講,你自己的心是千瘡百孔的,那住在里面的人,就會淋雨啊,所以你必須先學會愛自己,你才會愛別人。

  問:怎么看年輕讀者對治愈系文字的強烈需求這個現(xiàn)象。你自己是否也曾希冀從那些溫暖文字中找到依靠?有作家的作品曾經(jīng)滿足了你的需求嗎?

  答:我在南京大學上學的時候寫過一篇當時非常有名的散文叫《黯然八章》。那時候我研究古典文學和古體詩詞,整篇文章非常考究,一個俗字都不可以用。等進入社會之后,反而不想寫跟社會有關的東西了。最大的一次改變是2007年我寫過一個帖子,叫《小夫妻天天惡戰(zhàn)》,純粹的無節(jié)操無下限,后來出現(xiàn)的咆哮體就是跟這個學的,等于從一個極端跑到另外一個極端。但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兩個極端的能力之后,會往中間走,因為一個極端的方式它能解決的問題太少。我想這個大概就是治愈系文字和溫暖文字被強烈需要的一個原因,因為它們能從某種程度上解決一些問題,至少能夠減輕一些年輕人精神上的負擔,讓他們更有希望地生活下去。

  如果你是讓我來推薦一些書的話,那我推薦兩本書,第一本是特別難啃的《瓦爾登湖》,第二本就是貓膩的《慶余年》,講的是宮斗加穿越。

  問:是否認為自己是文學暖男,你覺得暖男作家的特質是什么?

  答:我不介意一切評價和稱呼,如果褒義的,我會感謝。如果貶義,我會看不見。至于暖男的稱呼,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這是一個褒義詞,但是后來用的人多了,現(xiàn)在似乎把這個詞給妖魔化了,就有人開始說暖男是男人里的“綠茶婊”之類的。其實就是因為一個小眾的東西你把它變得大眾了,然后就會有很多人去抨擊它。對于我來說,頭銜都是讀者給的,他們喜歡怎么稱呼我都不介意。

  問:有人會說,包括你在內(nèi)的暖男作家的文字過于簡單,你是怎么看的?

  答:在創(chuàng)作方面,我做了一些特別的處理,就是說我會按照做劇本的方式,構架整個故事,所以哪怕再短,三四千字,結構也都是完整的,節(jié)奏非常快。用劇本的方式構思完故事之后,再用小說的方式把他寫出來,所以包括一些制片人在內(nèi)的電影界的人,看到這些的第一反應是說,這是個劇本吧。而傳統(tǒng)小說的讀者看我的作品,他們能發(fā)現(xiàn)與傳統(tǒng)小說有不同,覺得好像是有改革,但是不太能總結出來不同的地方在哪兒,反而是電影界的人比較敏感,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這是屬于他們的東西。

  問:你還會寫長篇嗎?

  答:其實長篇對我而言相對還好寫一點,因為就一個目標,我只需要深入就好,多條線索,不同程度地朝著一個目標推進,外加各種對話、各種人物,以及人物的各種價值觀與世界觀等等。今年有四五個影視劇本都在趕,明年打算把長篇寫完。不過,短篇真的消耗很大,要保證一個完整的故事,還要在比較短的篇幅內(nèi)把故事說好,并不容易。

  后記

  文學暖男各有自在姿態(tài)

  “小的時候我很內(nèi)向 當時我爸爸經(jīng)常出差 我媽媽一個人照顧我 她說我很聽話 也不鬧 平時就在家里自己玩 或者守著那個錄音機反復地聽哪吒鬧海的故事磁帶”。

  這是安東尼在回復我的一個提問,實際上,他在郵件中所有的回答,都沒有一個標點,而無標點甚至成了安東尼的標志。

  約采了七位暖男作家,各個都有自在姿態(tài)。劉同其實根本沒有采到他本人,與中信出版社策劃部負責人溝通,對方稱劉同的采訪至少要半個版才行。好吧,那是和諾貝爾文學獎一樣的報道篇幅。

  張嘉佳、盧思浩、張皓宸、楊楊、安東尼一律要求郵件采訪。由于少了面對面或者電話溝通,我在所有的郵件里都提到一定要講講故事和細節(jié),但他們的回復還是過于簡單,語錄式的寫作風格滲透進了日常交往中。當然,張嘉佳除外。

  張皓宸和楊楊果真是搭檔,倆人都有一個標志性的“哈哈哈”,幾乎所有的回答,末尾都有這三個字。莫非是二人商量好的?還是他們倆共同的符號?

  只有身在上海的慕容引刀一人接受了我的電話采訪,而他在這群暖男中的年齡也是最大的。他在電話里的聲音很溫和,單純的快樂隨著他的笑聲、呼吸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說看過樂嘉的“色彩心理學”,自己對色彩也很敏感,因此分析過自己應該是屬于綠色性格,就是比較溫和,雖然不會大起大落,但會保持平穩(wěn),一直往前推進。他說,他不相信特別熱烈的東西,一旦很熱烈,成為灰燼的速度也會超快。

  最后再補充一句。原本想請文學評論家評說一下,但評論家對文學暖男這個熱鬧的場面都有些不屑,他們的回答幾乎一致:沒讀過,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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