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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大的宏偉——劉宏偉散文作品集《紅塵醉語》序(程紹武)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4年08月12日15:08 來源:民族日報 程紹武

  與劉宏偉的相識,說起來還是緣于魯院。2003年魯院受中宣部委托開辦了一期文學期刊主編班,但開班沒多久就碰上非典,大家在一起沒呆幾天就暫時散伙各自回家去了。等幾個月過后非典結束重新復課時,我發(fā)現(xiàn)班上少了幾個人,又多了幾個人。少的幾個是有些人回去以后不再回來的,如《小說月報》的副主編董兆林和百花文藝出版社的副總編輯劉雁等;而多的幾個人里,其中就有劉宏偉。

  開始我對宏偉的印象不深,感覺他年齡很小,是個毛頭小伙子,當時我又不常住校,來往的機會自然不多,只是偶爾有幾次在校園里看到他和幾個同學喝完酒回來,臉龐紅紅的,艷若桃花。見面時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也一笑,算彼此打個招呼。宏偉笑的時候牙很白,再加上他頭發(fā)烏黑茂密,所以當時給我的整體印象就是一齒白唇紅的美少年。如此而已。

  真正熟悉、了解、交往起來,反倒是在這個主編班結束以后。其他同學亦是如此,在校時沒怎么說過話,結業(yè)后卻你來我往,酒局不斷,過從甚密。離開魯院后,我經常能在一些飯局上見到宏偉,席間他總是話語滔滔,熱情奔放,意氣風發(fā),俏皮話、段子層出不窮,很能烘托氣氛。的確,在那段時間的酒局上,只要有了宏偉,氣氛就熱烈,情緒就高漲,就有歡聲笑語,就不停地有些小高潮。也是從那時候,我才知道宏偉在搞寫作,而且很有成績。

  我是做編輯的,平時老有人寄稿子,宏偉也給我寄,但不是為了發(fā)表,因為開始他寄給我的是長篇,而那時候我們不發(fā)長篇,當然后來陸續(xù)寄來的也有一些散文、詩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不是發(fā)表不發(fā)表,而是想讓他老哥我,紹武兄,一則給他提提意見,二則作為朋友,一起分享一下他的勞動成果。感謝宏偉的信任,通過拜讀他的作品,使我得以走進他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你會發(fā)現(xiàn)宏偉是個很闊大的人。對,闊大,就這個詞兒。開闊,大氣。這是總的感覺。有句話叫做“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的確,從宏偉的人生軌跡來說,他的舞臺,可以說是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從貢嘎山到泉州,從泉州到西藏,又從西藏到北京。小小年紀,二十出頭,就在中國的大地上縱橫馳騁,不拘一城一地的得失,只為了人生更加輝煌壯麗,充實圓滿,沒有一顆“大”心,是很難這么大手筆的?此拈L篇小說,你也會覺得很大氣,結構布局、人物關系,對情感的挖掘,時時有一些大的氣象在里邊。

  另外,心的大小,不僅決定著人生舞臺的大小,還決定著一個人對這個世界的態(tài)度,決定著一個人如何和這個世界相處。這點,在宏偉的散文《我的平房生活》中有很深刻的體現(xiàn)。剛到北京的時候,宏偉住過幾年平房。住過北京平房的人都知道,平房、大雜院意味著臭氣熏天的公共廁所,意味著吵嚷喧鬧的鄰里環(huán)境,意味著庸俗世故的農民工小市民等等,但面對這一切,宏偉的心態(tài)是:沒有憤憤然,也沒有焦慮不安,更沒有認為自己身處逆境、公子落難,而是平和的、樂觀的、善意的、親和的。始終以一種親善的態(tài)度對待著周圍的一切。我都能想象得出宏偉在出入那個環(huán)境時,見了街坊大媽、大嬸、大爺、大叔露齒一笑的樣子。文章里最讓我感動的是寫到和“病人老施”飯后散步的情節(jié)。那個無人理睬的病人老施,那個連自己親屬都不愿意多和他接觸的老施,那個宏偉在他眼里讀到了“太多孤獨寂寞”的老施,每天黃昏宏偉帶著他去小河邊的散步,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這樣一顆面對眾生的親善的“大”心,這樣一種面對世界的廣大親切的態(tài)度,才能寫出這樣的文章吧。收錄在這部《紅塵醉語》(中國工人出版社,2014年4月版)里的文章,充分印證了這一點。

  “大”心的另一面,又是多思的、善感的,有時甚至還會帶點兒憂傷。宏偉還寫了大量的詩。在那些詩里,我們看到的宏偉是沉靜的、孤獨的、略帶傷感的。詩里仍然有大的意象,如“白云飲盡了/天際的陳釀”;如“淡淡的云絲如霓裳般/輕柔的夾裹著/漫天的繁星”,這都是非常好的句子,意象宏大;但更多的還是“一雙被塵世的/風沙吹痛的眼眸/流連地看著/那一群群蹲伏在山坡上的/牛羊和帳篷”這樣心思深婉的句子。我仿佛看到,當市聲退去,一切喧鬧都歸于沉寂的時候,宏偉坐在那兒安靜地寫詩的樣子。我想,這是另一個宏偉,但同樣是一個真實的宏偉。

  我想,只要那顆心還在,只要那顆闊大、平和、善良、敏感、多思的心還在,宏偉的創(chuàng)作之路會越走越寬闊。作為朋友和兄長,我會一直期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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