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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力是藝術(shù)創(chuàng)造的本質(zhì)力量,幻想文學的創(chuàng)造力就在于其幻想的獨特性,《三體》對兒童文學的啟示在這一點上可能會達成共識,這也是兒童文學追求的一種藝術(shù)境界。中國文學的幻想力從未走遠,也很難超越,有莊子的《逍遙游》為證。即使在高科技的今天,也得承認莊子想象力的奇絕,沒什么可自卑的。漢字就是這樣一種想象的符號,是人類象形性思維的精髓和表征,也是人類文明的一種高度。
如果說文學是情感的符號,兒童文學就是暖情的文學!度w》是寫情感的,情感的豐富與深刻是文學存在與發(fā)展的一種動力。劉慈欣以他沉默而深情的性格發(fā)起對人類未來的關懷,道出了人類情感的復雜。無論什么文學,情感都需要流入其中,那是中國“上善若水”的哲學觀使然,流動性的水與中國人的善良可謂相得益彰,也是生命本源的自然表露。何況,任何情感都不是實體,需要附著在此岸的身上,劉慈欣的長篇小說《超新星紀元》《球狀閃電》和中短篇小說《流浪地球》《鄉(xiāng)村教師》《朝聞道》《全頻帶阻塞干擾》都有豐富的情感,氤氳其中,繚繞不止。
文學有豐富多彩的存在可能,尤其作為語言的織物,世界的語言千姿百態(tài),闡釋世界的文學亦需要百態(tài)千姿。文學不只是鏡子與燈光,鏡子與燈這些都是人造的器物。有沒有從來就沒有人到過的宇宙存在呢?無論是以哪種思想來支撐,劉慈欣的宇宙,不只是烏托邦、不只是惡托邦、亦不只是異托邦,劉慈欣的筆下世界是典型的“能”托邦,他不是在解構(gòu)人類,他是在結(jié)構(gòu),他很成形地結(jié)構(gòu)價值、意義、希望、夢幻和可能,這也是寫給希望和未來的兒童文學應該具有的一種力量。
兒童的未來有多種可能,不像成人的未來那么固定僵化和瀕臨死亡。劉慈欣這一次把宇宙的未來,作為當下人類復雜而迷茫心理的一種解讀,形象而瑰麗。劉慈欣對中國的科幻懷著巨大的期望,不像科幻文學在國外那么成年化甚至老齡化,劉慈欣對兒童文學的意義和價值仿佛也看出來了。
從文學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歷程來看,劉慈欣在拓寬兒童文學的管道。從創(chuàng)作的情感上看,他使得有些“裝酷”的中國兒童文學有了一種飛翔的姿勢。從讀者的閱讀上看,《三體》善于出“考試題”,給讀者留了那么多存在的可能,讓讀者思考,抓耳撓腮地做題,在劉慈欣看來,文學可以是有一定智力的“編程”,科幻文學也應該是一款最具智慧的“軟件”,與作家玩對手戲的文學讀者,尤其是兒童,他們是不按規(guī)矩出牌的一族,他們的智商也不一定比成人低下,這種創(chuàng)作思想應該算作“以兒童為本位”的一種身體力行,也可以稱作是劉慈欣“尊重的教育”的一種行為藝術(shù),如果把文學看成教育工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