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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晉康:“科學是科幻的源文化”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5年05月21日14:07 來源:中國作家網中國科普研究所 王黎明

 

  王晉康,男,1948年生于河南南陽,曾任石油機械廠研究所副所長,高級工程師,F為中國作協會員,中國科普作協會員,河南作協會員,世界華人科幻協會副會長。1993年開始從事科幻小說創(chuàng)作。處女作《亞當回歸》即獲當年全國科幻銀河獎的頭獎。自此他一發(fā)不可收,接連以《天火》、《生命之歌》、《西奈噩夢》、《七重外殼》、《豹》、《替天行道》、《水星播種》、《終極爆炸》、《有關時空旅行的馬龍定律》、《百年守望》等短篇小說連獲全國科幻銀河獎,至今共獲13次,是全國獲銀河獎次數最多的作者。曾獲1997國際科幻大會頒發(fā)的銀河獎。獲世界華人科幻大會星云獎中的長篇小說獎。迄今發(fā)表短篇小說80篇,出版長篇小說《生死平衡》《生命之歌》《少年閃電俠》《拉格朗日墓場》《死亡大獎》《時間之約》《十字》《蟻生》《與吾同在》《逃出母宇宙》及20余本,計500余萬字。2014年,年屆67歲的王晉康以大氣磅礴的幻想新作《古蜀》擒獲首屆“大白鯨杯”原創(chuàng)幻想兒童文學特等獎,并捧回15萬元獎金。

  科幻世界姚海軍先生曾經在一篇文章中說,20世紀80年代被稱為王晉康時代。王晉康與韓松、劉慈欣并稱為國內三大科幻作家,他的作品蒼涼沉郁,冷峻峭拔,富有哲學韻味,是“硬科幻”的代表人物。

  在短短兩個小時的采訪中,圍繞著科幻創(chuàng)作技巧、核心科幻理念、科幻創(chuàng)作心得等方面,王晉康先生旁征博引、恣意揮灑,向我們展現了科幻文學的“科學之魅”。

  談新作

  王黎明:聽說您最近又獲得了一個大獎?

  王晉康:這個獎是“大白鯨世界杯原創(chuàng)幻想兒童文學獎”,是由中國兒童文學研究會、北師大中國兒童文學研究中心和大連出版社共同舉辦的。因為有企業(yè)在后面贊助,財力比較雄厚,評選也相當嚴格,我的新作《古蜀》獲得了特等獎。

  王黎明:您最近的一本書是《逃出母宇宙》,寫的是什么內容?

  王晉康:《逃出母宇宙》寫的是一種全宇宙都深陷于其中的災變,以及人們如何應對這種災變。

  王黎明:聽說您最近還要出版一本新作,是關于哪方面的題材和類型?

  王晉康:這本書是《上帝之手》,是我七八年前寫的,當時北京和平出版社要出,后來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出版。去年我在四川文藝出版社出了一本《血祭》,是一部科學懸疑小說,即針對某個科學問題,采用懸疑推理小說的手法去寫!渡系壑帧肥敲鑼懮贁蹬尚匀∠虻念}材,同樣屬于科學懸疑小說,后來也交由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最初我定的書名是《天殘》,出版社認為這個書名不太合適,后改名為《上帝之手》。

  王黎明:您剛才提到的《血祭》,是不是去四川金沙三星堆采風時寫的?

  王晉康:是的。當時成都市委宣傳部策劃了一次金沙三星堆的文化推廣,采用科幻文學形式。有好幾位作者都參與了,包括鄭軍、四川女作家海妮等。其中分給我的是一部長篇,我就寫了這部《血祭》,這是一部現代題材的小說,寫完之后感覺不是太過癮,后來又寫了一本歷史神話小說《古蜀》,就是這次獲獎那部。

  工程師的科幻之旅

  王黎明:您本來是一名工程師,為什么會開始寫科幻小說呢,您是怎么走上科幻之路的?

  王晉康:多少有些偶然?苹檬且粋非常特殊的文學類型,有很多鐵桿的科幻迷。我從小也喜歡科幻,但是還不算鐵桿。在上大學的時候,因為長期失眠,不得不放松學業(yè),當時正趕上80年代國外文藝作品大量進入中國的時候,看了很多文學小說。國內也出了很多優(yōu)秀的文學作家,像莫言、蘇童、張賢亮這些人,他們的作品我也看過很多,還練筆寫過不少東西。但是從沒想過走上科幻創(chuàng)作這條路。我學的是工科,從小自認是一個“理工男”,偏重理性思維,人生之路還是想走理工路。當時開始寫科幻小說的一個直接誘因是為了給兒子講故事。那時候工作忙,沒時間閱讀新的故事,就自己編故事。有一次故事講完之后,兒子說我編的故事比書上的好,于是我想不如抽時間寫出來試試。另外,大學時期的練筆也為后來的寫作做了準備。

  王黎明:您當時編的是一個什么故事?

  王晉康:那是《亞當回歸》,五一假期花幾天時間成稿的。那時候不知道有《科幻世界》這個雜志,偶爾在地攤上看到,就把上面的地址抄下來給寄去了。當時科幻世界征稿困難,老一輩作家創(chuàng)作熱情受了打擊,寫科幻的大多是年輕作者。像我這樣45歲左右、有相對成熟的文學技巧、對科學也有一定看法的人比較少。楊瀟社長在自由來稿中看到了我的這篇小說,感覺眼前一亮,后來這篇小說獲了當年的銀河獎,對我來說是精神上非常大的支持。后來,科幻世界又向我約稿,我就把肚子里成型的兩篇都寫出來,并且都發(fā)表了,其中《科幻狂人之死》獲得94年科幻特等獎。這兩次獲獎之后,我就堅持寫下來了。我走上科幻這條路還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上大學前的文學準備,看了很多書,練了一些筆。另一個更重要的因素是科學情結。我這個人生性好奇,喜歡問為什么,很多場合我都舉過下面這個例子:我真正感受到科學的神奇,是知道光的七彩顏色只是電磁波頻率不同——七彩顏色竟然會與頻率這個數字化的東西掛鉤,突然感覺到眼前五光十色的世界被干巴巴的物理定律解構了,但是這個物理定律又是那樣的深刻、美妙、涵蓋一切、普適于全宇宙,于是對科學產生一種敬畏感。

  王黎明:請問您一般是從什么地方得到靈感,是不是受了一些外國作品和理論的影響?

  王晉康:首先說理論影響是完全沒有。我是憑直覺寫作的人,而且是“半道出家”,完全沒有研究過這些理論。外國作品的影響是有,但不是具體構思上的影響,而是一種整體的思考方式、寫作風格、寫作技巧方面的影響。靈感從哪兒來的問題不好說,既然是靈感,就沒有一定規(guī)律可循,不一定什么時候就出來了。比如《生命之歌》的靈感是來自國外一篇文章,說生物是有生存欲望的,這種生存欲望存在于DNA的次級序列中;另一個靈感來源是基因音樂。“基因音樂”一度被炒的很熱,基因有幾個代碼,正好可以與“1234567”做互相代換,從大腸桿菌到人類的各種生物基因,都可以用7種音符做代換。結合這兩個靈感,我就寫出了《生命之歌》,就是描寫生存欲望的歌曲。

  核心科幻與科幻構思

  王黎明:您提出的核心科幻觀點,具體內容是指什么?

  王晉康:核心科幻實際就是過去說的硬科幻。過去一般將科幻文學分成軟科幻和硬科幻,我覺得這個說法不太合適,因為這種說法把軟科幻和硬科幻并列了。真實情況是,科幻作為一種包容性很強的文學類型,其邊緣地帶與主流文學以及奇幻、玄幻、偵探、推理、言情小說等沒有明顯的界限。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有的人說他是科幻作家,但作家本人不承認他是科幻作家;或者有人說自己寫了一部科幻作品,但大家不認為他寫的是科幻作品。目前科幻界已經形成共識,不去區(qū)分軟科幻和硬科幻。然而,既然是一種特殊的文學類型,科幻文學必然要有獨特的文學特質,即它與科學是緊密聯系的,科學本身是科幻文學的一個源文化,科學因素就是它的美學因素。用通俗的話說,這種美學因素就是表現出科學的震撼力。這種震撼力有時是視覺的、感性的,例如大劉(劉慈欣)的作品經常有對宇宙、星際飛行的壯觀描寫。我的作品更多是通過理性的描寫傳遞科學的奇妙之處。比如我上個世紀90年代作品《天火》,寫的是文革科學荒漠時期一個名叫林天聲的男孩兒的故事,他出身不好,飽受當時政治環(huán)境高壓摧殘,但是思想非常活躍。當時日本物理學家坂田昌一自覺運用辯證唯物主義,提出了物質無限可分的觀點,毛澤東說他相信坂田昌一說的是對的。林天聲在物理課堂上對老師提問,說既然物質無限可分,那么在物質的每一個層級中間,空間必然占據很大一部分,物質實體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如果無限分下去,物質不就趨近于0了嗎,那物質是不是就是空間了呢?這種觀念其實是現代物理學基本認可的東西。林天聲的觀點是一種直覺上的思考,雖然粗疏,但大體上是正確的。這部小說發(fā)表之后,有讀者說科幻作家王晉康是一個物理學大家,這當然是謬贊,但這樣的哲理闡述的確可以打動一些偏重理性思維的讀者的心。再舉一個例子,像美國科幻作家特德·姜(又譯為特德·蔣)的作品《你一生的故事》,小說的科幻構思是把光的折射定律與宿命論聯系起來。折射定律大家都清楚,光在不同介質中間不走直線,而是走折線。但是因為光在介質中的速度不一樣,在不同介質中走的折線正好是用時最少的路徑,這是物理學上更基本的最小作用量定理的一個特例。光的折射定律人們都知道,但一般人想不到用時最短的問題,特德·姜對這個現象做了一個詮釋,味道就不一樣了:他說光在出發(fā)的時候,好像已經能預知到未來的經歷,并且可以主動地做出選擇。雖然我不認為這種說法是對的,但是這種詮釋也能說得通。把大自然當中很玄妙的東西,用文學的語言描述出來,這樣的作品我認為就是核心科幻,與科學本身有非常密切的聯系。

  在核心科幻作品中,我認為應非常重視科幻構思,其他的科幻作品并不要求這一點。比如說克拉克的《天堂噴泉》,構思就是說太空電梯,而且這種太空電梯在科學家中間已經處于技術論證階段。再如我的作品《生命之歌》,里面的科幻構思就是說,生物都有生存欲望,都要盡量活下去,這種生存本能都要代代相傳;如果不承認超自然力,不承認上帝,這種本能只能通過基因傳遞,并且是數字化的,是可以破譯的。這就是比較“硬”的科幻構思。另外核心科幻要求正確的科學知識?苹米骷也皇强茖W家,不可能不出硬傷,作品中偶爾出現硬傷不算太大的問題,但應該盡量避免硬傷,保持科學知識的正確,這樣不會誤導青少年讀者。

  “符合科學意義的正確”

  王黎明:您曾經在一次講座中說,科學是您的信仰,請談一談您作品中的超硬內核,是如何看待科學構思,以及科學構思如何才能達到科學的正確?

  王晉康:“符合科學意義的正確”——這個詞容易引起誤解,需要事先解釋一下?苹檬俏膶W作品,并不要求符合科學正確。但既然是科幻,就必須與科學聯系起來,特別是其中比較“硬”的那些作品,最好能存活于現代科學體系之中,即:以目前的科學知識和水平的發(fā)展,對它不能證偽,是有可能實現的,這就可以定義為“符合科學意義的正確”。

  再說超硬內核的問題,這是吳巖老師轉達香港作家對我作品的評論,有人說我偏人文,有人說是超硬。這兩者看似有很大分歧,不能并存,其實是可以并存的。我的作品確實很注重人文思考,同時確實很強調科學正確,是基于對科學的正確理解展開人文思考。舉《替天行道》的例子來說,小說中暗指的是美國孟山都公司,他們投入巨資開發(fā)良種,為了讓農民不能直接用其良種進行再種植,就用很大的財力開發(fā)了一種自殺基因,這種基因裝在種子里,種子就不能發(fā)芽,必須通過一種特制溶液浸泡才能發(fā)芽。這種做法從商業(yè)運作上說,是無可非議的,但是從“上帝”的視角來說,完全為了追求利益,就將自殺基因裝在食物中間,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了?人類社會中短時的合理,是否就符合上帝規(guī)則中長期的合理呢?

  王黎明:這本小說是受到什么啟發(fā)而寫的,怎么會想到這個合理性問題?

  王晉康:是看到新聞中印度有農民火燒孟山都的報道,啟發(fā)了我這個想法。我在小說中特別安排了一個中國式的“上帝”——一個老農的形象,他對種子不發(fā)芽的現象特別不理解:幾千年來都是春種秋收,播種下去就會發(fā)芽,到這兒怎么就不能發(fā)芽呢?他就想不通這個問題。這實際就是通過老農飾演的“上帝”譴責孟山都這樣的科技精英,以人類的短期合理破壞上帝規(guī)則的長期合理性。這種思考應該說是有分量的,科技界的人一般想不到這兒。我曾經問過一個農業(yè)大學副校長,留美博士,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自殺基因這回事。所以說,科幻作家的視角有時候會比專業(yè)人士更敏銳一些。

  王黎明:您是從什么渠道關注到這么多的科技前沿的事件的呢?

  王晉康:其實不需要特別的渠道,就是從一些公開性的報道中,從一些比較平常的科技報道中,提取值得思考的閃光點,這要求作者的目光比較敏銳。

  “中國科幻走出去”

  王黎明:您對中國科幻走出去的問題有什么看法?

  王晉康:中國科幻走出去,說重一點就是一種洋奴心態(tài),中國人落后了很多年,這種心態(tài)是很強的,包括我自己身上也有,F在很多人都希望爭個國際認可,這種心態(tài)是非?尚Φ,但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消除。像莫言如果沒有拿諾貝爾獎,也很難有現在的知名度和商業(yè)價值。但是反過來想,盛唐時候的詩歌,他們有要求走出去嗎?所以這是中國在復蘇的過程中產生的一種病態(tài)的東西。但事情都是兩面的,從另一個方面說,還是要認可這種現實,走出去之后可以擴大中國科幻在國內和國際上的影響。

  王黎明:您對中國科幻的發(fā)展前景有什么期望?

  王晉康:當前這一波科幻浪潮大概從90年開始,20多年來的發(fā)展不算是根深葉茂吧,至少是站住腳了。特別是劉慈欣的《三體》的出現,把中國科幻的影響推到了科幻圈以外的社會生活方面,是一個突破性的作品。

  王黎明:您覺得《三體》獲得巨大成功的原因有哪些?

  王晉康:首先是非常精彩的科幻構思,再就是非常好的文學技巧。比如第三卷《死神永生》,用一個童話把整個情節(jié)串起來,滿足了人們某種探幽尋秘的心理,并且與青少年讀者心里的情感之湖是暗通的。另外我認為《三體》取得巨大轟動的一個重要因素是它的時尚性,是一部嚴肅作品與時尚的結合。在當前環(huán)境下文學作品要想取得廣泛的社會影響,應該增加一些時尚的、流行的元素。

  科幻與科普之關系

  王黎明:您對科幻和科普的關系怎么看?

  王晉康:就像前面說的,科幻包括多種類型,一些外圍的科幻與科普沒有任何關系,與科普關系緊密的應該是核心科幻。核心科幻是以科學為源文化,以科學因素直接作為美學因素,那就與科普有天然的聯系:一個是核心科幻要求有正確的科學知識,這樣就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向讀者澆灌一些科學知識和信息。另一個因素更重要,不光是知識,最重要的是消除對科學陌生的疏離感,讓讀者感到科學就在身邊,是生活的一部分,樹立起對科學的熱愛;如果他的思維再理性和敏銳一點,可以真切感受到科幻小說中科學本身揭發(fā)的大自然震撼力和美感,也許就可以激勵他將來走上科學之路。上海一位科普名家曾經說,其實不需要科幻,科學本身就有震撼力,我們可以在科普中間把這種震撼力傳遞出來。這種說法有其合理性。最近的《量子物理史話》這本科普書就確實寫的很好,深入淺出,把科學本身的美充分表現出來了。但用文學方法來表達科學的震撼力也是不可缺的。

  王黎明:但是表現科學本身的美,也存在一個方式問題,要用什么方式去表現。

  王晉康:是這樣。比如《量子物理史話》這種科普作品,其中傳遞的科學的美,需要具備一定知識儲備的讀者才能真正領悟,也許也并不太適合青少年兒童。所以說,應該用不同的方式來展現科學的美,科幻和科普應該是同盟軍的關系,而不是相互替代的關系。

  后記

  科幻小說中的人文思考,其本質是在科學描寫背景下,對科學過程、活動及其社會影響進行反思。從科學傳播的角度辨析,對科學過程和活動的反思,其實是對“科學的文化[1]”(Scientific Culture)的價值批判;對科學的社會影響進行反思,其實是對“科學文化”(Science Culture)的價值批判。兩者也許并沒有絕對的邊界。相對而言,核心科幻側重于“科學的超硬內核”,即“科學的文化”描寫,相應的人文思考也多涉及科學過程和活動的價值批判;而在此批判過程中,核心科幻作品要求具有更加堅實的科學構思以及“科學意義上的正確性”,最好能“存活于現代科學體系之中”。

  采訪中提及了科幻文學的特質。從創(chuàng)作文化角度,王晉康認為“科學是科幻文學的源文化”。筆者以為這其中包括兩層內涵:科學的文化及科學過程;科學文化及其社會影響。從藝術美學角度,王晉康說“宏大、深邃的科學體系本身就是科幻的美學因素”[2]。筆者以為,這里的科學審美同樣可從兩方面理解:一是展現科學內容及過程的美,即展現科學包括數學形式及科學行為的嚴謹、簡潔、優(yōu)雅、普遍性等美學特質;二是展現科學的社會影響和科技成就(工程、產品、應用等)的宏大或精巧、壯麗或幽微之魅力。

  在談到科普與科幻的關系時,王晉康提到,科幻和科普都具有以科學為美的藝術取向。筆者認為,科學審美是科幻和科普作品共通的魅力來源。在展現科學美感的基礎上,科幻作品側重于情感傳遞和人文思考,科普作品則側重于科學傳播的工具價值。其次,培養(yǎng)讀者的科學認知、喚醒讀者的科學熱情,是科幻作品的文化訴求,也是科普作品的價值訴求。此外,科幻作品中大量關于生命、自然、宇宙和科學實驗、科學儀器、科技工程以及科學家的思維、對話、探索行為的描寫,能夠強化讀者對科學的感性認知,建立對科學過程和活動的“直接經驗”,可以視為過程科普的一種形式。

  ——2014年5月采訪于北京

  (作者單位:中國科普研究所)

  [1]科學的文化,是指與科學過程和活動自身相關的文化;科學文化,是指科學在發(fā)展過程中與社會相互影響而產生并擴散的文化。

  [2]王晉康,漫談核心科幻,科普研究,2014年6月第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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