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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軍:科幻文學將迎春天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5年02月13日16:50 來源: 中國科技文化產(chǎn)業(yè)網(wǎng) 鄭軍

  剛剛過去的11月,公眾如同進入“科幻季”。11月2日,第五屆全球華語科幻“星云獎” 在京揭曉;日前熱映的一部電影《星際穿越》,掀起了中國觀眾新一輪對科幻追捧的熱潮,同時再度帶火了劉慈欣的《三體》;就在幾天前,劉慈欣的《三體》宣布 正式開拍電影,同時他的《鄉(xiāng)村教師》《流浪地球》《微紀元》《超新星紀元》等小說也將搬上大銀幕。借著這股科幻風,劉慈欣的中短篇小說合集《2018》和 《時間移民》也趁熱上市。劉慈欣的《三體》也紅到國外,除取得不錯的銷量外,一些主流媒體和知名科幻作家均對《三體》好評如潮?苹眯≌f的春天,在這個寒 冬似乎已經(jīng)來臨。

  科幻作品題材豐富多彩

  這兩年,中國科幻作品題材更加多樣,風格更加多變。作者和出版社聯(lián)手播種,讓科幻作品走向更深更遠的領域。

  2013年,武漢作者胡行出版了《從歷史到想象》(貴州大學出版社),包含《飛呀飛》和 《空中花園》兩部中篇。它們都是國內(nèi)少見的“蒸汽朋克”科幻作品。前者描寫1900年在武漢舉辦的航空飛行器大賽,中國人先于萊特兄弟讓飛機上了天。后者 描寫八國聯(lián)軍侵華時在天津近郊發(fā)現(xiàn)的地貌怪坡。一般讀者很少知道,科幻不僅能寫未來,還可以寫歷史,胡行在這方面做了很好的嘗試。

  一些科幻作家在創(chuàng)作中,使用新奇的背景設定。2014年5月,河南作者紫龍晴川出版了5 卷本科幻小說《幽靈水母》。小說開始于1億年后的蠻荒時代,那時文明只能在海洋里生存。作者以這樣的背景,描寫一顆壓抑許久的靈魂在絕望地抗爭。作品中異 境的描寫之生動、細節(jié)之豐富,為近年來中國科幻作品所罕見。

  天津作者劉健的《帶我回地球看流星》(貴州大學出版社),描寫了2529年人類進入星際社會后的戰(zhàn)爭。這部小說連同以前出版的《危險使命2529》,共同構筑了宏大的太空背景。劉健還計劃以這個背景創(chuàng)作更多的長篇。而在《勇闖魔怪島》中,劉健轉(zhuǎn)而去描寫上古文明的遺存。

  2014年,山西作者張晶晶花10年時間創(chuàng)作的科幻小說《宇宙通鑒》得以出版,融合了科幻、歷史和神話,架構十分龐大,構成獨立的宇宙系統(tǒng)。單是這個篇名就透露著作者的雄心。

  作者在創(chuàng)作中也可以使用現(xiàn)實背景,把新奇的題材引入科幻小說。2014年10月,筆者的科幻三部曲《人形武器》第一卷由希望出版社出版。這個系列把高新科技與傳統(tǒng)武術結合起來,描寫通過科技手段激發(fā)的人體潛能。

  重慶作者蕭星寒是最近崛起的科幻作者。他曾經(jīng)出版過《光明的右手——世界科幻電影反派集 中營》(百花文藝出版社),還有兩部介紹科幻電影的圖書,并在多個報刊上主持科幻專欄。2013年,他的原創(chuàng)科幻小說《獨狼原理》由貴州大學出版社出版, 講述科學家研制世界上最具適應性的生物。蕭星寒的《炭鐵之戰(zhàn)三部曲》即將由清華大學出版社出版。他還與科幻學者吳巖共同編訂《中國科幻讀本》。

  另外,這兩年一些小說雖然沒有標注“科幻”,卻使用了科幻題材。比如《特工艾米拉》,以2020年為背景,描寫恐怖分子用基因工程改造病毒,危害世界的故事,作品還搬上了銀幕,這種沒有自稱“科幻”的科幻小說也逐漸增加。

  科幻作品將大行其道

  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出版社投入科幻作品,給作家們提供了新的實驗田,使他們有可能去嘗試以前被忽視的一些類型。

  對圈外人來說,科幻小說講述的故事都大體相同。但對于一個已經(jīng)擁有幾千部影視劇和幾萬篇 小說的文學類型來說,它不可能只是一個樣子,里面又分好多種亞類型。國內(nèi)以前由于科幻作品發(fā)表渠道狹窄,某些科幻作品亞類型出現(xiàn)很多,而另一些卻鮮為人 知。將來,這些被忽視的亞類型也會得到發(fā)展。

  首先是軍事科幻,即探討軍事技術或者軍事戰(zhàn)略未來發(fā)展的作品,不包括《星球大戰(zhàn)》或者 《終結者》之類的作品。以前,軍事科幻的中文代表作有《珊瑚島上的死光》《末日之門》等,最近則很少出現(xiàn)。軍事科幻不僅能讓科幻迷接受,還會被越來越龐大 的軍事迷群體欣賞,將來勢必會成為創(chuàng)作熱點。

  其次是探險科幻,即以戶外探險或科學考察為題材的科幻作品,特別是前者。這類科幻作品的 社會基礎就是民間戶外運動,像《魔窟》《黑暗侵襲》等探險科幻電影,都在描寫國外的戶外運動?赡苁侨缃窨苹米髡叨己堋罢钡脑,這類作品在國內(nèi)幾乎見 不到。不過,中國大陸民間戶外運動就是在過去十年里才發(fā)展起來的,它必然會帶旺探險科幻作品。新銳科幻作家陸揚打造的《少年奇境探險系列》,就是此領域的 新嘗試。

  最后是社會科幻,不是指《1984》那類政治隱喻作品,而是真正剖析某個社會問題的科幻 作品。國外有描寫人口爆炸的《站在桑給巴爾島上》,描寫醫(yī)療行業(yè)吞蝕社會財富的《不朽的人》。特別是岡恩的《日日如圣誕》,寫整個社會充滿“剁手族”,批 判過度消費。這類科幻作品很有現(xiàn)實意義,將來必然會大量出現(xiàn)。

  給成人與少兒作品加條線

  文學就是寫給成年人的,如果要寫給孩子,前面得加上“兒童”這個定語。然而許多年間,科幻文學被統(tǒng)統(tǒng)看成兒童文學,劉慈欣就憑借《三體》榮獲過“全國優(yōu)秀兒童文學獎”。

  這與科幻文學長期被安排在少兒刊物上發(fā)表有直接關系。因為出版有局限,作家們在寫稿時被迫削足適履,減少“兒童不宜”的成分。將來,伴隨越來越多的出版單位涉足此領域,真正的成人科幻作品也將越來越豐富。

  少兒讀者知識量低,寫給少兒的科幻作品主要從基礎知識里提取素材,成人科幻作品主要從現(xiàn) 實科技前沿里提取素材,像《龍卷風》《超驗駭客》等都來自科技前沿。少兒科幻多用架空背景,重新設定時空鋪設情節(jié),成人科幻作品多使用現(xiàn)實背景,從天上到 地下。成年讀者即使像筆者本人不從事科技工作,也會接觸到科技工作者,他們更愿意看到作品里能描寫科技工作的現(xiàn)實和過程,能反映科技共同體的內(nèi)部運作。

  甚至,單是從圖書封面上,人們就能分出少兒科幻與成人科幻,這些區(qū)別令少兒科幻與成人科幻的讀者圈完全不同。然而,現(xiàn)在這兩種作品總是混在一起出版,不容易分清它們的消費群體,將來這些區(qū)別會逐漸明晰。

  (作者為科幻文學作家、評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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