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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翔:寫作緣于一種自省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4年03月25日15:58 來源:福州晚報

  到底是如何開始寫作,心里已不甚了了。只記得上小學的時候,老師都有要求寫周記和日記。想起來,周記和日記便是我最早的真正寫作了。相對于命題作文來說,周記和日記是讓人愉快的,因為它們可以按自己的意愿隨便寫。不像作文,往往一個莫明其妙的命題就讓我們束手無策,無所適從。如果說作文常常讓我們“作假”,那么周記和日記就顯得真實多了。也正是因此,周記只能給老師看,因為它涉及到一定的隱私,而日記在某種意義上便是一種自我欣賞、自我感覺、自我陶醉,這種自我一旦形成文字,然后又預想著要給老師看,那它就成了一種“自戀”。

  把寫日記當一種習慣

  我喜歡記日記,特別是到了大學,日記成了我每天的日常工作。當一天過去,我便會靜靜地面對日記本,從中找到一種充實的回憶與展望。這種工作可能是有點獨特的,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愛這么做。在許多人看來,這可能是一種需要毅力與堅持的工作,可我更愿意把它當作一種習慣,是內心的一種特殊需要。因此,一直到今天,我就沒有停止過這種習慣。無論是工作的變遷,還是地域的變化,或是從單身到家庭,我想,這種習慣已經深深地扎根在我的生活之中。在我看來,這種習慣至少隱含著這幾個目的:一是梳理,如一天的收獲與感想、心情與思想等。二是記錄,為了防止以后的忘卻,彌補記憶的缺陷。三是自戀,想著將來的某一天,這些日記會成為別人研究自己的重要資料,即物證。

  我一直認為,寫作和記日記有著一定的相似性:要么是自省與梳理的需要,要么是一種記錄的沖動,再不然就是一種自戀。寫作的人,他有“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的本能欲望。有的人沒有這么強烈,因為他本來就做不到,而寫作的人,他在這方面的欲望是遠比一般人更強的。就像力比多與荷爾蒙一樣,它總會較高地體現(xiàn)在偉大的人物身上。

  寫作中勇于寫“自己”

  中國作家常常不愛寫自己,或者是寫得過于隱晦,往往把自己嫁接到作品的主人公身上,盡可能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痕跡。這點與西方作家有很大的不同,西方作家更多是把寫作當成解剖自己的工具,他們喜歡在作品中暴露自己隱蔽的內心與黑暗,從而達到懺悔與凈化心靈的目的?赐鈬骷业淖髌,包括大多數(shù)小說,我們都能很強烈地感受到作家自己,就像是作家的自傳與日記一樣,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作家的心靈。外國名著之所以有著強大的感染力,我想,與這點是息息相關的。

  西方作家的自省意識在這點上顯然遠勝于中國作家,中國作家太喜歡寫些道聽途說的故事,特別是別人的故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都只想在別人的故事中找樂,最多也只不過是想挖掘出一點微言大義,就是想不到從自身出發(fā),去研究自己。關于這點,我想是受了傳統(tǒng)的影響,因為我們的小說是在民間說唱的基礎上形成的,而且小說從開始就沒進入主流。說到底,就是茶余飯后的談資,登不了大雅之堂。正是因此,我們的小說家從來也沒把自己當人來看,只要寫人,就是寫別人,從來不會想到還可以寫自己。正如盧梭在《懺悔錄》中所倡導的,寫自己才是最真實的,因為沒有人會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問題的關鍵在于,你是否敢于把自己放在“手術臺”上。

  因此,也可以這樣說,寫作實際上是緣于一種自省,是了解自己的一種沖動。人的復雜與奧秘正是文學得以生生不息的根源。當然,說自省還是太過于正面了,有道貌岸然之嫌,畢竟,還有那么多中國作家是配不上這種論述的。因此,還是讓我們幽默一點吧,自戀就自戀吧,畢竟,寫日記的人哪能不自戀呢?作家 傅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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