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的飛行器》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5年07月27日10:58 作者：陳衛(wèi)新

作者：陳衛(wèi)新
出版社：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5.5
書號：9787539979861
定價：39.00元

　　【內(nèi)容簡介】

　　先鋒書店設計師陳衛(wèi)新8年來集結(jié)的第一本散文集。

　　做設計其實就是做夢，有時我們無法自知，實在是心里不愿去承認。

　　散文集取名《魯班的飛行器》是內(nèi)心另一面的自觀。本書主要分為“從內(nèi)到外”“圖邊雜記”“提前懷舊”三個章節(jié)。這些文字大多寫于設計項目的前 期，或是考察途中。項目的前期是比較繁雜的，困難的，那種困難就像準備按圖索驥去做一個夢一樣。而在這些繁雜的頭緒中安定下來，隨時隨性記下的文字，便是 一種夢以外的真實與樂趣。

　　【作者簡介】

　　陳衛(wèi)新，揚州人。設計師，詩人�！吨袊�室內(nèi)設計年鑒》主編�，F(xiàn)居南京。設計項目有：先鋒書店五臺山店、先鋒書店碧山書局、廿一熙園、小盤谷、青果、青果里、隨園書坊等。長期關注歷史建筑的修繕與運用，主張以低成本的“合適性”使用活化歷史街區(qū)。

　　【媒體推薦】

　　陳衛(wèi)新的文章既靠近現(xiàn)實又遠離現(xiàn)實，一如他的設計既融入環(huán)境，又將自己從環(huán)境中凸顯和疏離開來。他的文字兼具細膩與硬朗，有時頗抓人，有時頗平淡，同時承接著古代的文人趣味，并試圖將其與記憶中的貧困年代，與來自西方的文化熏陶合三為一，結(jié)成終生姻緣。

　　——黃梵(詩人、作家)

　　陳衛(wèi)新的散文有春日遲遲的聲聲慢。在這個日日逐新的時代能夠把文章寫得慢下來是不容易的，但陳衛(wèi)新卻是慢的，詞是慢的，句子是慢的，從一個段落 滑到另一個段落也是慢慢的，是一種且把今日緩緩過盡的氣度和氣象。陳衛(wèi)新的“文學”，不是脫離他建筑設計師的本行的“純粹的文字”，或者也可以說文學之于 陳衛(wèi)新的設計他的“魯班的飛行器”嗎？這樣看，陳衛(wèi)新的生活，設計以及文學又不僅僅是一個拘泥的“述故”，“文學”或者“魯班的飛行器”，在陳衛(wèi)新是他隨 時隨地都可能滋生的春夢，白日夢。

　　——何平(評論家、南京師范大學教授)

　　設計師永遠是帶著鐐銬舞蹈，尤其是身處垃圾建筑充斥的時代，尤其是有理想有情懷的設計師。面對著太多”烏合之眾”，一個設計師能夠不淪入烏合之眾，是難能可貴的。而陳衛(wèi)新用他的一系列作品，向我們證明了這一點。

　　是出于設計師的職業(yè)訓練，還是出于藝術家的本能？對于建筑的細節(jié)，風光的變幻，人物的外貌以至心緒情致， 陳衛(wèi)新竟能一眼就看得那樣準，像用繪圖尺量過一樣。他運用文學語言，如運用設計語言一樣嫻熟，且更多了一分幽默感。從文字的飄逸靈動，可以想象他設計作品 的風格；而他的設計作品，也總能給人出乎意外又恰如其分的感受。

　　——薛冰(作家、藏書家)

　　【目錄】

　　寫在前面

　　拉卜楞寺陽光下

　　行囊

　　越來越近的西湖

　　贛州宋城

　　記憶桃花潭

　　小盤谷 別有天

　　江南

　　又到平江路

　　滇行散記

　　在路上

　　一個理想主義者的背影

　　山居閑話

　　尋找

　　瑯琊山踏春

　　圖邊雜記

　　當設計遭遇虛榮

　　美食與設計

　　玄關

　　仰泳的金魚甲

　　做樣子

　　也說烏合之眾

　　等待

　　你怕什么

　　肉……沙發(fā)

　　原創(chuàng)

　　看個球

　　想像另一種可能

　　提前懷舊

　　此時此地

　　注射

　　豁蒙樓

　　小鎮(zhèn)上的人

　　糊涂覺

　　岳飛為何越飛越累

　　我住過的房子

　　有關植物園

　　吃茶

　　最平常的秘密檔案

　　私奔

　　第465場

　　關于狗

　　北京一夜

　　那些雨，那些水

　　獨立秋風的筆墨印象

　　木心的花園

　　滿眼溪山獨去時

　　撒趟子撩在外

　　關于城南

　　是什么感動到我

　　年味

　　燈隨錄

　　西湖村人

　　魯班的飛行器

　　【精彩選摘】

　　陳衛(wèi)新：寫在前面

　　做設計其實就是做夢，有時我們無法自知，實在是心里不愿去承認。做一個不太好控制結(jié)果的夢總是讓人忐忑的，但夢的魅力恰在于此。印象中，寫這些 文字的時候，大多是在設計項目的前期，或是考察途中。項目的前期是比較繁雜的，困難的，那種困難就像準備按圖索驥去做一個夢一樣。而在這些繁雜的頭緒中安 定下來，隨時隨性記下的文字，對我來說，便是一種夢以外的真實與樂趣。

　　設計行的前輩魯班是一位堅持夢想，有趣的人。墨子曾經(jīng)這樣稱贊魯班，“公輸子善其巧，削竹木以為鵲，成而飛之，三日不下�！笨梢姶髱熥龅哪绝B委 實精巧。那木鳥，我當它是一種模仿鳥飛行的飛行器，飛機的雛形�，F(xiàn)在無法推斷魯班當時的心情了，更無法尋覓他的記錄。但他遠眺過的天空，現(xiàn)在依然存在，與 我看到的只相差一些霧霾而已。

　　關于魯班還有個笑話，可以一說，說他曾設計制造過一種由木頭機械人控制的車馬�！墩摵狻防镉杏涊d，“世傳言曰，魯班巧，亡其母也。言巧工為母作 木車馬，木人御之，機關備具，載母其上，一驅(qū)不還，遂失其母�！鼻啥�亡其母，后果真的是相當嚴重。我想設計師自然是應該懂得“善其巧”的，但不能丟了生活 本來的樂趣，那是個好東西，丟了它，便真的“一驅(qū)不還”，再難找回了，這恐怕也是這本隨筆集的初衷吧。

　　古人說，“百年隨手過”。時間從不等人，隨手過，是要有些豁達的。隨筆集取名《魯班的飛行器》，只當是內(nèi)心另一面的自觀，對于未來的美好，我心向往之。

　　【書評三篇】

　　簡談《魯班的飛行器》

　　黃梵(詩人、作家)

　　陳衛(wèi)新身上有著北方人的陽剛，但他明明白白出生在江南的揚州，兩者看似矛盾，卻明明白白統(tǒng)一于他的生活和作品。他有許多屬于陽剛的“狠”勁兒， 比如早年居于三尺樓梯肚里，靠晝夜畫圖兩年改變命運，比如他行事說話中的直率和決斷等等，但江南又賦予他的作品一種才子氣，賦予他一生自豪引證的修養(yǎng)和江 南味道。他在隨筆新書《魯班的飛行器》中，讓我們明明白白看到，他身體中的北方和南方如何巧妙融合。在《小鎮(zhèn)上的人》一文中，他提及自己出生時的“家”， 大得有些邪乎，三進三院，不止?jié)M院花木，也掛滿鳥籠，擺滿金魚缸。當然，這殘剩著富貴氣的江南院落，等他長成少年，也成了他行“武”的佳勝地。他曾和伙伴 差點用竹制水槍射死金魚；他曾舉著燙傷的左臂，“像宣誓一樣站在他家的廳堂里”，讓開照相館的才子龐老爺子，“忙得滿頭大汗”……原來他頑皮得可以， “武”來自那個特殊年代，這些“武”也殘留在他的建筑設計中。他喜歡在精致的格局中，讓某些建材如磚木水泥等，直接露出樸實無華的粗糲，仿佛是把法國柯布 西耶的新粗野主義，小型化、江南化……

　　作為他的朋友，我知道詩歌是他的最愛之一，讀了這本隨筆新書，我才意識到，文學是他建筑設計的精神源頭。在《滿眼溪山獨去時》中，他特意提及園 林家陳從周的看法：“從詩文可悟造園法”，還提及馮其庸對陳從周的評價：“所謂文武昆亂不擋，是為大家�！彼�坦言自己從陳從周的著作獲益良多�？磥硭�不止 用詩文悟設計，也竭力邁向“文武昆亂不擋”，將南北融合，將文之雅和武之剛?cè)诤稀｜c出詩文對他設計的效用，反過來能更好理解他的文。我打算寫這篇文章時， 正好隨朋友來到無錫的黿頭渚，看著眼前遼闊的水域，我竟想起了陳衛(wèi)新的文章：“安靜，似乎只能聽到斷續(xù)的蟬鳴，九百多年，未見其短，也未見其長�！�(《燈 隨錄》)也突然明白，倪瓚繪畫的潔凈和構圖，不止襲自性情和前輩，分明也來自太湖景致和詩文的恩賜。倪瓚一直把自己的詩文排在畫前，期待以詩文傳世，若九 泉下的他得知，自己最終以畫傳世，不知他會作何感想。但至少，沒有詩文的努力，他的畫便不會有那般幽遠的意境。倪瓚曾在《幽澗寒松圖》中，索性舍去部分山 坡不畫，卻令觀者難以察覺，真抵達了言已盡而意無窮的詩文妙境……陳衛(wèi)新的文章既靠近現(xiàn)實又遠離現(xiàn)實，一如他的設計既融入環(huán)境，又將自己從環(huán)境中凸顯和疏 離開來，頗似倪瓚的文人畫對山水的態(tài)度，即把山水托舉到有創(chuàng)意的高度，差點讓人忘了還有原型。

　　比如在《尋找》中，陳衛(wèi)新用文學筆法重塑墻皮脫落之景，令俗景頓生詩意：“粉刷的一片外墻涂料，正在剝落。那是一個極其緩慢的過程，但那下墜的 姿態(tài)又是極其快捷的一瞬。在青海那一帶，我看過一種鳥，起飛的時候，就是先下墜的，然后又急速飛去的。這涂料顯然不是那種飛鳥，它跌落下去，一直掉在了地 上，摔得粉碎�！边@段描述包含著詩歌關注的時間，顯示出一個與永恒打交道的人，會把世間一切看作有限，看作過程。他的文章無時無刻不體會著過程的嬗變，通 過密實細膩的體悟，令讀者依依不舍，到結(jié)尾又將讀者置于不可避免的離別，創(chuàng)造出時間籠罩下的感懷或感傷。比如他筆下的鼓浪嶼，令我這個去過多次的人，讀來 仍覺新鮮。不知是否是他畫畫的緣故，他描繪景物、氣氛和史實的筆法密實，大有重塑對象之妙，令我不由得想起元代大家王蒙畫山水的稠密筆法。他在文章結(jié)尾寫 道：“船離開岸，再回頭望時，登島游人已經(jīng)排成了長隊，滿如過江之鯽，鼓浪嶼也漸漸如沉沒一般。”(《尋找鼓浪嶼》)他的感傷藏在比喻中，隱隱約約，宛如 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那淡淡淺淺的描繪。這由人生短暫鑄就的過程和感傷，不斷成為他文章的傾力之處。比如在《私奔》中，他快速描述安居樂業(yè)的農(nóng)民工 小琴，如何成為被老婆拋棄的老琴。在《豁蒙樓》中，他更是把記憶和歷史合二為一，竭力加大文章描述的時間落差，仿佛是要給人生的短暫和感傷，提供更多的佐 證。

　　讀陳衛(wèi)新的新書，還能感受到他厚積薄發(fā)的國學修養(yǎng)。我認為，雖然散文寫法千奇百怪，但能擺上桌面的大類只有兩種：歐化的和中國化的。王鼎鈞創(chuàng)造 了散文寫法中國化的極致。陳衛(wèi)新無疑發(fā)現(xiàn)了這種寫法的前輩腳印，打算駱駝般馱著國學追隨。他的個人印記十分明顯，文字兼具細膩與硬朗，有時頗抓人，有時頗 平淡，同時承接著古代的文人趣味，并試圖將其與記憶中的貧困年代，與來自西方的文化熏陶合三為一，結(jié)成終生姻緣。與許多人的文章虛有其表不同，陳衛(wèi)新面臨 的是如何挑選記憶、事實、知識、史實等，他知道的東西太多，我能感到他在忠于文章和忠于材料之間，遭受的有趣拉扯。這也是我讀他新書的樂趣之一吧！

　　木鸞之夢

　　申賦漁(作家、資深媒體人)

　　“公輸子善其巧，削竹木以為鵲，成而飛之，三日不下�！边@是墨子稱贊魯班的話�？墒沁@只木鳥如何做的，什么樣子，沒有人知道。

　　陳衛(wèi)新是有名的設計師。我疑心他心里一直就藏著這樣一只會飛的鳥。想飛是每個人的夢想，只是各有各的方式。于是，他就把他的這個夢寫了出來。假托魯班的這只木鳥。

　　他用詩一般的語言，再現(xiàn)了魯班放飛這只木鳥的那個四月的一天。他給這只鳥起了個好聽的名字：木鸞。并給這只木鸞的每一個部位都起了名字，每一個 名字都充滿了古意詩情，細致高遠。他說這些都是魯班用皮、麻和木條做成的。為了這個木鸞飛上天，魯班候了四十三天的大風。離奇的是這只木鸞的降落。在木鸞 觸羽的連接處，魯班安放了藤木的種子，等藤木長起來了，木鸞就緩緩降落。至于這只木鸞最后怎么放飛的，他沒有說。

　　陳衛(wèi)新給這只木鸞畫了圖樣。這個圖樣，就是現(xiàn)在《魯班的飛行器》書的封面。

　　一些普通的木頭、皮條、麻線如何就能變成一只會飛的鳥呢？正如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如何就能讓生命變得飛揚呢？這本書，就是在努力揭開這一件件秘密。

　　這個探密的過程，還是一個審美的過程。

　　書是由著名設計師朱贏椿設計的，精致文雅，本身就成了一個藝術品。木鸞刻在紙上的封面，用布做成書脊，翻開來能看到好看的藏書票，一點一滴都是在向魯班致敬。

　　里面的文章呢？52篇。如果每周看一篇，差不多看一年。為什么要這么慢慢地看呢？因為里面的文字與氣息就是這么緩緩的，從一個設計師的趣味生活 到人到中年的淡淡懷舊。這就像一只優(yōu)雅的木鸞，緩緩地在天上飛著，人世間的一切，慢慢地在它的眼底下展現(xiàn)出來。一幕幕，一幅幅。到后來，你就不知道是你夢 的飛行軌跡呢，還是踏踏實實的生活本來的樣子。在陳衛(wèi)新的筆下，夢與現(xiàn)實，就這樣，不知不覺融合了。

　　人生的意義也許就只是制作出一只木鸞，飛不飛無所謂，飛多遠無所謂。

　　且慢讀書

　　——讀陳衛(wèi)新《魯班的飛行器》

　　吳繼宏(知名DJ，江蘇文藝調(diào)頻節(jié)目主持人)

　　打開這本書，如同面對一個男人明亮又寬厚的目光。仿佛他就在你身邊，淡淡地說幾句話，提醒你他看見的。他視線所及，像陽光一樣，沒有侵略性，隨 性又均衡地照在萬事萬物，卻把所有東西都擦亮了。舉個例子，攝影是光的藝術，拍照時如果有一束光，所有景物都變得好像會說話，有非常好看的明暗深淺。所以 上帝說：“要有光�！�

　　陳衛(wèi)新就是一道光。

　　《魯班的飛行器》，小小一冊，十萬字，讀起來有一點當年阿城《威尼斯日記》的況味。看上去全是閑筆，卻有情有趣。也許是設計師的職業(yè)幫助，每篇文章的取舍都極為自然，框架搭得非常漂亮。

　　小滿過后的南京，空氣里布滿水氣。隨著年紀增長，我的閱讀速度直線下降，一個上午，也只讀了1/3篇幅。是陳衛(wèi)新的歷年游記。一共14 篇，108頁，取名“從內(nèi)到外”。因為實在很喜歡，邊看邊隨手做了些記錄。這幾年流行斷舍離，說一本書讀完后不要放在架子上落灰，因為你讀的時候已經(jīng)實現(xiàn) 了它的最大價值，之后該讓它有一個新的去處。這說法有點道理，又似是而非。不管怎樣，《魯班的飛行器》的閱讀價值，絕對不是一次性的。事實上，為了寫這篇 文章，我已經(jīng)在開始重讀。

　　讀者的趣味當然也千奇百怪，比如我看陳衛(wèi)新寫拉卜楞寺，最有興趣的段落是他描繪一種匪夷所思的計程車。直行一塊，拐一次彎，加一塊錢。而在阿姆 斯特丹的河岸，陳衛(wèi)新看見兩個做地面施工的俊男，精準目測那個小工地，“大約只有3.2個平方米�！币苍S是因為對行業(yè)的尊重和熱愛，才能寫得這樣興致盎 然。讀陳衛(wèi)新的文字，享受之一是他的舉重若輕，雖然著墨很少，但是感受準確。例如寫到香港，說人在家門口的狀態(tài)都是一樣的，廟街在瞬間會讓人想起像朝天 宮。這樣的智慧貫穿在所有的到訪城鄉(xiāng)，我私以為這是一種很高級的寫法。他寫出了空氣。

　　受益之二是可以大開眼界�？鬃釉凇墩撜Z》里勸人學詩，說可以興觀群怨，“多識鳥獸草木之名�！笨丛娙岁愋l(wèi)新的書，效果同樣不錯。他去贛州宋城， 看見中學生在城墻上跑步，“真的是奇跡，學校操場跑道的一部分居然是上了城墻的�！倍鵀槭裁磽P州的巷子保存得要比南京好？“因為完全留下了過去的街巷尺 度�！�

　　短短的文章里，不僅有饒有趣味的當?shù)仫L情，更有設計師的潛心觀筑。鋪地材質(zhì)是彈石、條石還是小青磚，怎樣才顯得干凈又有古意？對古井的喜愛是因 為，“它依然保持著傳統(tǒng)巷陌里的實際使用意義。”談到園林之美，江南之美，則更像是夫子自道。園林好在“小中見大，以少勝多”，而江南的好，是“說不好 的”，你要自己來看。這本書給人的感覺，也是這樣。

　　在云南碧溪古鎮(zhèn)，他以設計師的推理，找到了曾經(jīng)的寺廟。現(xiàn)在它成為一所小學。在安徽績溪，則收獲胡適警句：“容忍比自由還更重要�！蓖讲交蘸迹�發(fā)現(xiàn)“古道是沿著水流，順著山形而設計的”�！白鹬刈匀唤o予人的最大的滋養(yǎng)和造化”，“這或許就是最好的設計�！�

　　陳衛(wèi)新高中時為了吃到“謝余春”的魚湯面和包子，早上常遲到，被老師批為自由散漫。他從小就愛逛那種充滿平民生活氣息的小街巷，“逛街也許就是 我的理想。”這樣也就不難理解，他為何成為一個一路妙筆生花的行者。在臺灣，錢小華因為看見好書都被他先搜羅走，急得直喊“留點給我”的神態(tài)，歷歷在目， 而永利街的香港，是我記憶中的香港。去鼓浪嶼，我印象最深的是基督徒的墓園，陳衛(wèi)新同樣注意到了，“枝枝蔓蔓，荒蕪一片。”

　　我的筆記最后一行，是他感受古人的山水觀和今人的不同，“山水之間有空白�！钡攸c是在我從小長大的滁州瑯琊山。有時候珍貴的事物會因為近在咫 尺、唾手可得，反而被人們忽略。我們常聽人說，哎呀我就住在某某附近，可是從來沒有去過。不過我確實是瑯琊山的�？汀Ｐ�時候隨媽媽、表姐去春游，長大后為 外公外婆掃墓。我媽媽的外婆，還曾經(jīng)住在山里的養(yǎng)老院�？词煜さ膱鼍霸谒�筆下復原，更能感覺，陳衛(wèi)新的寫法，充滿耐人尋味的留白，像中國畫。

　　由于還沒有讀完后面的文章(而且看起來后面更多陳衛(wèi)新以設計師身份寫下的思考)，我可以輕松地寫下這樣一句話：這不是設計師里面最好的散文作 家，這就是最好的散文作家。我以前一直以為他是最好的設計師。去年三月，三山街地鐵站3號出口斜對面，升州路熙南里交界，原美大紙行辦公樓，現(xiàn)在的觀筑博 物館，曾有一個關于民國衣食住行的小展覽。我忘不了當年車牌照里的春夏秋冬。而整棟建筑呈現(xiàn)的安靜優(yōu)美，也一如它的主人。先鋒書店、隨園書坊、松澗觀筑的 設計者。這是他的第一本散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