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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乎你》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3年06月24日11:14 作者:鄭執(zhí)
作者:鄭執(zhí)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3年6月
書號:978—7—5063—6741—7
定價:29.00元

   作者簡介:   

  鄭執(zhí),1987年生,遼寧沈陽人,現(xiàn)居香港。2007年寫作至今,出版長篇小說《浮》《別去那個鎮(zhèn)》《我們是不是很無聊》,在青年讀者中引起較大反響。2012年9月,完成最新長篇作品《我只在乎你》,前后構(gòu)思歷經(jīng)三年,結(jié)合自身成長背景與故事,細膩描繪東北城市的風土人情與愛恨糾葛,復古氣息濃厚,又不乏現(xiàn)代年輕人的思考,個人自視為轉(zhuǎn)型之作。

  內(nèi)容介紹:

  我只在乎你,是一代歌后鄧麗君最受深愛的一首歌。

  故事借鄧麗君的歌聲穿越,講述發(fā)生在東北最大的重工業(yè)城市,時間橫跨上世紀60年代至本世紀2012年近半個世紀的情感故事,描繪出一座東北老城的興衰,新舊時代的變遷,男人之間的情義,和兩代人各自的愛情。

  大西菜行,這座城中最底層人民的聚居區(qū),生于60年代初的青年蘇敬鋼,帶著兄弟馮勁和大昆,憑借著魯莽和拳腳功夫,在蠻荒之地打出名氣。青春期的蘇敬鋼,深愛同住大西菜行的冷美人左娜,對左娜全心付出卻百般碰壁,同時自己又被社會大哥的妹妹猛烈追求。

  三十年后,蘇敬鋼十八歲的兒子蘇涼,也像當年的父親一樣,奮不顧身地愛上一個名叫方夏的姑娘。無奈方夏出國留學,兩人在長期忍受異地戀的過程中迷失自我,分分離離,在愛情中飽嘗成長的酸楚與苦痛。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爭斗,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糾纏,兩代人之間情感與血脈的羈絆,經(jīng)歷過時代和歲月洗滌的友情和愛情,追逐自由和面對死亡的勇氣,都在一場以寒天雪地的東北城市為背景,以宿命和糾葛鋪陳的人生舞臺中上演。

  人生,不怕結(jié)束,怕的是被遺忘。

  我,只是這場舞臺劇中的旁白。

  推薦語:

  劉醒龍 賈樟柯 曲婉婷  溫情推薦

  一部有電影氣質(zhì)的小說,文字極具畫面感,經(jīng)典的鄧麗君就是最好的配樂,看得出作者是有復古情懷的人,不想局限于書寫80后在愛情中的糾結(jié)與沉溺,而選擇將故事重心放在對父輩一代愛情的緬懷與致敬,已不能算是單純的愛情小說。

  ——著名導演 賈樟柯

  封面及腰封文字:

  一開始以為 世上只有一個我 也只有一個你

  漸漸懂得 世上有千萬個我 卻只有一個你

  如今終于醒悟 原來世上有千萬個你 卻只有一個我

  愛情故事最讓人痛恨之處

  莫過于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

  可這正是我們沉溺的初衷

  簡單地說,這是一個愛情故事。

  東北第一城,兩代人近半個世紀的感情糾葛。人生,怕的不是終結(jié),而是被遺忘。生生世世的情愛,何以永恒?唯有歌聲與故事,方能永恒。

  我只在乎你。不只是鄧麗君最受深愛的一首歌,也是貫穿兩個時代的聲音,是一段歷久彌新的青春。

  60后的父親蘇敬鋼,年少時靠拳腳混跡社會,因為愛情,丟了愛人。

  80后的兒子蘇凉,在單親家庭中孤獨成長,因為愛情,丟了自己。

  男人之間的對抗,愛情世界里的糾纏,都被冰天雪地里生長出的、特有的蠻力,撕扯出一張宿命的網(wǎng)。歷經(jīng)歲月滌蕩過的親情、愛情、手足情,追逐自由的迷茫、和面對死亡的勇氣,在這座重工業(yè)城市灰蒙蒙的天幕下,逐一以最殘酷和最糾葛的橋段上演。

  每個人都是觀眾。

  每個人都是演員。

  我,不過是默默無聞的旁白。

 

  精彩內(nèi)容節(jié)選(2000字左右):

 

  西元1979年,初春三月。驚蟄。

  東北的春天,有如三流戲子,宿命只是為大半年的寒冬串個過場兒。雖已初春,張口仍能噴出哈氣,鄰里出門打聲招呼,彼此臉上能被蒙一層霜。

  這座城,無二異:一樣的吃喝拉撒,一樣的喜怒哀樂,一樣的生老病死,循環(huán)往復,千篇一律。過往匆匆,不過上下眼皮一搭的工夫,有人來過,有人去了,這座城仍是這座城,煙向上飄,水往東流,從未因誰而增減分毫,與其用千百年間不停變換的名字來喚它,不如就稱其為這座城。三百多年前,曾是一朝發(fā)祥地、兩代帝王宮,久居關(guān)東第一重鎮(zhèn);新中國成立后,這里是重工業(yè)基地首府,城內(nèi)煙囪林立,上空永恒地籠罩著一層洗不透的、青灰色的薄霧,只當艷陽天時,在非工業(yè)區(qū)仰望,天才是藍的,云才是白的。就在這塊相對凈透的一片天下,有一處市井之地,圍繞民間俗稱“圈兒樓”的國營農(nóng)副市場而生,低矮的平房密密麻麻連成片,街巷鄙陋擁擠,人畜喧囂忙亂。

  清晨,大西菜行某條狹長的胡同兒中,馮勁一溜兒狂奔。

  “三兒,南站的小尾巴來掐架啦!”

  蘇家房門被一腳踹開,蘇敬鋼身穿藏藍色二棉襖,兩只袖口被磨洗得發(fā)白,右手緊攥一把尺二槍刺。刀刃打磨得锃亮,太陽一照,晃瞎人眼。

  “大昆快扛不住了!”

  馮勁呼喚蘇敬鋼時,總是大事不妙的口氣:“在大西浴池門口呢!”

  對門的張嬸兒倒垃圾,跟二人撞個滿懷,瞧架勢不對,質(zhì)問:“又要去作啥妖兒?”馮勁砌起滿臉的笑,哄騙說:“瞧您說的!好像我們天天不務(wù)正業(yè)!我們哥兒倆洗澡去,您快進屋吧,穿這么少小心凍著!”張嬸兒瞟過二人一眼,搖著頭進屋去了。“幸虧沒說漏嘴!”馮勁長舒一口氣,“小尾巴是來截左娜的!”

  “你他媽不早說!左娜人呢?”

  “跟大昆一起被圍在那兒了!”

  二人趕到浴池門口,大昆正揮舞一把拖布,被七八個人圍住,將左娜護在自己身后。

  “誰敢過來就掄死誰!”

  大昆活像大鬧東京街頭的李逵。

  人群里,一個青年踱出幾步,二十啷當歲,身披泛舊的軍大衣,腦后蓄一撮小辮子,用紅繩綁著。此人玩弄著手里的釘子刀,陰陽怪氣地說:“我就是來找左娜嘮閑嗑兒的,關(guān)你屁事兒?”

  馮勁悄悄朝說話的人一指:“小尾巴!”蘇敬鋼腦袋向右一偏,脖子扭出“咔、咔”兩聲。馮勁倒吸一口冷氣,他深諳蘇敬鋼作風——此聲一出,便是決心下狠手。蘇敬鋼悄悄穿過人群,從背后箍住小尾巴的脖子,一刀扎進他大腿,刀刃沒進去半截兒,鮮血順著槍刺的血槽噴涌而出。小尾巴一聲狼嚎,尖得眾人脊背發(fā)涼。

  “誰敢動,我抹了他!”

  槍刺從小尾巴大腿拔出,眨眼間又架到脖子上。

  小尾巴示意一群混混不許動,從牙縫兒里擠著說話:“你就是蘇老三?”蘇敬鋼手臂加勁兒一勒,小尾巴咳著說:“我今天認栽!但咱倆沒完!”

  “你再敢碰她一下,我要你命!”蘇敬鋼手中帶血的槍刺指向左娜,血滴噼啪落下,擲地有聲。

  “跟他廢啥話!”大昆拾起小尾巴跌落的釘子刀,對他的肚子連捅數(shù)刀。釘子刀扁短,刀口細小,血如連絲細雨落下。

  圍觀的小混混們個個驚呆,連蘇敬鋼也是一身冷汗,喊道:“行啦!”

  馮勁趁機沖進人群,大喊:“還瞅啥?!趕緊送醫(yī)院吧!”

  小混混們?nèi)鐗舫跣眩鹦∥舶捅阕摺?/p>

  “你們先回去!”蘇敬鋼嘴上命令道,眼睛卻緊盯著左娜不放,“剛才你咋不知道跑呢?過馬路就到家了,站在門口喊我也行啊!”“光天化日,不信他們敢把我怎么樣!”左娜不屑,好像剛剛濺到自己身上的不是血,是紅墨水,“還是你自己好好掂量下吧,他們肯定回來報復!瘪T勁聲音抖著問:“三兒,人不會死了吧?”大昆不屑地笑說:“就那幾個窟窿?還沒我耳朵眼兒大,死個屁。 闭f完把帶血的釘子刀裹在衣角里蹭了干凈,塞進褲兜兒——“扔了!”蘇敬鋼喝道。大昆張大嘴說:“扔了干啥?這刀可是蘇聯(lián)鋼釘兒軋的呢,賊難淘!”馮勁見蘇敬鋼臉色驟冷,忙指著大昆罵:“你腦袋讓驢踢啦?派出所要是來抓你,這叫作案兇器!證據(jù)!讓你扔就扔!”大昆也瞄了一眼蘇敬鋼,眉宇間冷得快要結(jié)冰——不止是大昆和馮勁,大西菜行的混混們,沒人不畏懼蘇老三瞇起來透著寒光的丹鳳眼。

  “白瞎這好蘇聯(lián)貨——”大昆把刀丟進下水道的同時,喉嚨里咽了一口唾沫。

  左娜笑了。

  她不光是在笑大昆,而是笑大昆、馮勁,還有蘇敬鋼三個人。

  大西菜行的冷美人,笑容比六月雪還難得一見。此刻,她波瀾不驚的一個笑容卻被蘇敬鋼捕捉到了——也只有蘇敬鋼能參透笑中意味:哪怕他蘇敬鋼行走在大西菜行的大街小巷上再威風,再霸道,在左娜的眼中,不過還是個游手好閑的潑皮無賴。

  “她倒還好意思笑!”大昆圓瞪著牛眼,一臉費解,“她還笑!”

  左娜夾了三人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你上哪兒去?”蘇敬鋼仍不放心。

  “回家!”左娜懶得回頭。

  “回了家可別跟張嬸兒說!”心思最縝密的永遠是馮勁。

  “三兒,別怪我說你,人家左娜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就是把命搭給她也白費!”馮勁狠推了大昆一把:“你那張破嘴咋跟棉褲腰似的!勒緊點兒不能嗎?”大昆不服:“那你說!左娜牛個啥?他爹是毛主席還是周總理?不就是個在糧站里打算盤兒的嘛!你瞧瞧她那個傲氣勁兒,快用鼻孔瞅人了!”“人家爹是知識分子,‘文革’不挨斗,哪能下放到糧站?人家閨女也聰明,長得又俊,不拿鼻孔瞅你怎的!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小矬子一個,滿臉橫肉,天生一副土匪相,你啊——也就是比武大郎長得白凈點兒!”

  “誰武大郎?爺爺是黑旋風李逵!”大昆踹了馮勁屁股一腳,抽抽鼻涕說,“反正不能找左娜恁樣兒的做媳婦!坑老爺們兒一輩子!”

  蘇敬鋼眼神空洞地望著二人,蹲在一旁。

  前言、序、后記

  后 記

  就讓我延續(xù)這本書的敘事格調(diào),來一句開頭吧:

  西元二〇一二年,平安夜前日。微涼。

  此刻,我正坐在貴陽火車站前一間破舊的網(wǎng)吧里,忘穿秋褲,下身略冷。四周煙霧繚繞,電腦屏幕黢黑,鍵盤少了S和D兩個鍵,打字有些費勁。

  一切簡直完美極了。

  這是我第一次給書寫后記,從沒預想過會在怎樣的環(huán)境和時刻里,就像從未預想過今后的人生和明天的路。并非從青春期開始就如此,而是因為幼時預想的所有,到最后都沒按照預想的來,無論好壞。世事無常,是自己從過去二十幾年短淺的人生里開悟的唯一真理。這對于一個癡迷人生的人來說,既是恩賜,又太不過癮,于是我開始靠寫故事過癮。在故事里,我就是老王頭兒,給每個人算命,給每個人安排各自應(yīng)景的結(jié)局,因為我給他們都算過了,甚至親眼目睹過了?墒俏疫不夠老王頭兒智慧,算不出自己的命,因為我見過的還遠遠不夠多。

  我從小最愛看的電視是趙忠祥解說的動物世界,因為那是姥姥的最愛,我就陪她看。姥姥不識字,她喜歡聽趙忠祥極慢的語速。我曾問過她為什么獨愛動物世界,姥姥說,因為只有這個節(jié)目演的是真的,你看。赫l游水,誰飛天,誰跑、誰爬,誰吃草,誰吃肉,誰一輩子窮追不舍,誰畢生疲于奔命,老天一早都給定好了,多厲害的人也編排不了,只有冷眼旁觀的份兒。我覺得她有大智慧。姥姥不喜歡電視劇,尤其厭惡金庸和瓊瑤,我每次偷看,她都強行轉(zhuǎn)臺,然后用山東俚語戲謔一句:胡扯麻八子。意思是大假特假、純屬瞎編。姥姥對我的童年影響深遠,她身上有山東人最吸引我的一良一莠:會講故事和迷信,她的故事里永遠怪力亂神,而且每次給我講同一個故事,結(jié)局都千差萬別,說明她只是記住了那個故事的開頭,剩下都是每次即興瞎編,但每次都引人入勝。直到我長大幾歲后讀了《 聊齋 》,也依舊認為天下講故事的人,我姥姥第一,蒲松齡第二。

  其實姥姥講的那些故事,情節(jié)都是我聽過的最天馬行空、最“胡扯麻八子”的,她卻總嘲笑別人瞎編,想想很有趣。姥姥的本性純良,所以她故事里的結(jié)局永遠都是邪不壓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稍诂F(xiàn)實生活中,她跟樓下院子的老太太們閑扯家常時,口口聲聲的卻是另一套信仰:君子得名,小人得天下。

  就在我為此書收官前,莫言得了諾貝爾文學獎。他也是個迷信的山東人,我感覺自己像他的近親一樣高興。他自詡為一個講故事的人。就像他在領(lǐng)獎時想要表達的:講故事的人,甘苦自知。但我相信,無利不起早,一定是甘大于苦,否則不會有人愿意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做這樣一件損己還未必利人的苦差事。這里的“利”,是讓人感到快樂和享受的意思。佛說,有些人生來是為享福的,有些人生來是為受苦的,都是上輩子的業(yè)報,切忌執(zhí)迷當下。關(guān)于信仰,我不敢多說。但我認同舞蹈家楊麗萍的一句話:有些人生來就是旁觀者,看一眼世間冷暖,就匆匆走了 ( 她曾形容自己是一個人世的旁觀者 )。我尚沒有如此高的自省,更不敢有,因為我既不愿超脫,也不甘旁觀,我只求更為熱烈地擁抱俗世的一切,摸爬滾打,且行且笑,挺好。俗世的生活,是我安全感的來源,也是靈感的來源,是活生生的。所以我才想,后記總是要寫一次的,因為寫作總是有初衷的,作為一個打算長久寫下去的作者,與其等到老不正經(jīng)的年紀再啰啰唆唆,不如在被人認為輕狂無知時透支幾句。

  這本書是獻給我父親的。他去世距此書出版時日,剛好三年整。三年中,發(fā)生過很多事,令我整個人改變巨大,我相信他若能看到這些改變,并不會多說什么。我有一位忘年交的叔叔,是佛學大有所成的居士,我曾在父親去世后問他,究竟有沒有極樂世界和十八層地獄存在?父親一生的是非功過又會讓他去到哪里?居士對我說,你的父親從此既不是鬼,也不是神,他是你的護法。當時自己有沒有哭,如今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父親在世時,我跟他之間的交流從來極少,精神上的默契更近乎于無,可他離世后這三年里,我卻感覺自己與他前所未有的近。我敢確定的是,假若他真的每天在我身后,如影隨形,我們也絕對不會多說幾句,他一定又是像往日那樣微笑地看著我,說不上是欣慰還是暗諷的那種笑。

  后記不是領(lǐng)獎感言,但內(nèi)心長久以來深藏的感激一定要說,也是最初的:感激我的母親,除了她對我生命的呵護,還有她對我的理想與自由的呵護。她居然可以容忍我在這個最容易迷惘、錯亂的年紀還固執(zhí)地堅守一項投入與產(chǎn)出極不成正比的“正事兒”,想必這個女人的內(nèi)心是無比強大的。而事實證明,她確實無比強大,甚至是大智若愚的。她有將一切煩惱與憂愁化繁為簡的本領(lǐng),讓自己快樂,更讓身邊人快樂。她是我今生最強大的后盾。

  這本書零零散散地、連寫帶修了十四個月,期間經(jīng)歷了個人最長途的幾次遷徙。結(jié)識了很多人,也得到過很多幫助。是這些人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的觀念,影響著我的文字。在此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朋友,非朋友,陌生人。感謝頔頔。

  近兩年總喜歡把遠行掛在嘴邊,其實自己至今也沒能力走得太遠。當我目睹過很多種類的生活或生存后發(fā)現(xiàn),原來,有些是天壤之別,而有些則是萬變不離其宗,見多了也不過是無謂重復、浪費時間。我猜,大概等自己清楚了什么是想要的,至少了解過什么是不想要的,腿和心也就能閑下來了。我知道,未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漂泊的途中,一定會有更多無法預知的故事發(fā)生,我希望我可以把它們寫得很好看,好看過姥姥講給我的那些故事,然后在返回家時,講給她聽。

  我要去趕開往黔東南的火車了。

2012年12月23日14時

于貴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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