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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杜鵑》

http://www.marylandtruckinsurance.com 2013年06月03日11:21 作者:李玉嬌
作者:李玉嬌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3年5月
書號:978-7-5063-6864-3
定價:28.00元

  作者簡介:

  女,六十年代生人,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相繼擔(dān)任過團(tuán)區(qū)委副書記、書記,團(tuán)市委副書記,市計劃生育委員會主任,中共某縣級市市委副書記,某開發(fā)區(qū)工委副書記、管委會常務(wù)副主任等職務(wù),F(xiàn)在遼寧省人民檢察院供職。業(yè)余寫作,在《青年文學(xué)》《小說月報》《小說選刊》等刊發(fā)表或轉(zhuǎn)載過大量小說,出版過長篇小說《潛流》等

  內(nèi)容介紹:

  1937年的一個清晨,瓦村少婦姜二妮在自家柴房里搭救了被日軍打傷的國軍排長趙鐵軍,趙鐵軍卻失手打死了她的丈夫霍見明;羰霞易逵麑⒍莩撂,被同村青年杜二寶所救,二人一起逃亡到南城。二妮、二寶在戰(zhàn)火中失散,陰差陽錯,一番波折后二妮成了一名軍統(tǒng)特工,變身舞女艾琳,潛伏于南城萬樂門舞廳。為了獲取情報,她游弋于眾多男人之間,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成功傳遞出一個個重要情報,卻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男人死在自己面前。

  抗日戰(zhàn)爭勝利前夕,姜二妮受命潛入延安,意外重逢了已經(jīng)成為八路軍偵查員的杜二寶,耳聞目睹,二妮受到延安新氣象的感召,毅然反正。在行刺中央首長詐敗后,她和杜二寶一起回到國統(tǒng)區(qū),二妮再次受命化身舞女艾琳,成為了雙料間諜。杜二寶則是她的單線聯(lián)系人。她利用敵人之間的矛盾,巧妙周旋在軍統(tǒng)情報站兩名上司之間,使情報站組織內(nèi)部陷入混亂,她多次將重要情報傳遞給黨組織。而她的情感歷程也曲折異常,她與趙鐵軍、小澤吾、杜二寶之間演繹了令人震撼的愛恨情仇。

  身體、生命、信念成為了書中同等重要的主題。南城解放前夕,杜二寶出城給解放軍帶路時不幸犧牲,二妮一下子成了身份不明的人。解放后她四處奔走,一直找不到人證明她是地下黨,反而被當(dāng)作妓女送去勞教。勞教期滿后,姜二妮仍然不忘尋找自己的身份。她雖然四處碰壁,卻始終沒有放棄希望,仍然在苦苦地尋找……

  目錄:

  楔子 /001

  第一章 /001

  第二章 /027

  第三章 /050

  第四章 /074

  第五章 /100

  第六章 /123

  第七章 /150

  第八章 /176

  第九章 /202

  第十章 /227

  尾聲 /255

  精彩內(nèi)容節(jié)選(2000字左右):第八章:

   南城的夜生活是被萬樂門的霓虹燈點(diǎn)燃的。每當(dāng)入夜時分,順河街邊的燈火在黑河的水面上搖晃著閃爍時,萬樂門大飯店舞廳就仿佛變成了一片茂密的樹林,城里一只只有身份的鳥都紛紛投奔而來,尋找他們的落腳點(diǎn)和棲息地。悠揚(yáng)的歌聲和舞曲聲從萬樂門的窗口緩緩飄出,如霧似紗般織在黑河的水面上,引得人們駐足傾聽,流連忘返。這就是所謂的黑河八景之一,萬樂笙歌。公元一九O三年的初春,南城商業(yè)界巨頭季懷良先生從法國觀光回國,仿照巴黎著名的紅磨坊,用八十萬兩白銀造起了這座三層建筑,取名萬樂門大飯店舞廳,沒有多久,這里就迅速成為南城上流社會的休閑娛樂場所。日本人的軍隊(duì)占領(lǐng)南城后,萬樂門曾經(jīng)冷清了一段日子,汪偽政府建立起來后,南城的達(dá)官貴人們又迅速恢復(fù)了過去燈紅酒綠的生活。戰(zhàn)爭的硝煙迅速散去,本城的各界人士重新沉迷到往日的紙醉金迷中,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這天晚上,那個名叫艾琳的舞女是臨近午夜時分站到三樓最大的那座舞池邊的。此時,城里普通人家已經(jīng)燈光闌珊,進(jìn)入了一天的睡眠,但萬樂門的夜生活卻剛剛掀起第一輪高潮,門前車水馬龍不斷有新的客人來到。艾琳開始出現(xiàn)時,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她穿著一套淡綠色的旗袍,纖細(xì)的手指間優(yōu)雅地夾著一只美麗牌香煙,像一株嫻靜的植物站在一根柱子旁,邊吸煙邊不經(jīng)意地向舞池里看一眼。誰也沒有留意到她是什么時候站到麥克風(fēng)后的,隨著一曲《夜上!返母杪暰従忢懫,人們才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舞步。那是他們從未聽到過的聲音,仿佛是從天上飄來一般,如煙似幻,純凈甜美,似乎還摻雜著一縷淡淡的憂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

  只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nèi)心苦悶

  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曉色朦朧轉(zhuǎn)眼醒大家歸去

  心靈兒隨著轉(zhuǎn)動的車輪

  換一換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huán)境

  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

  ……

  艾琳的歌聲結(jié)束時,舞廳里出現(xiàn)了瞬間的沉默,喧鬧的世界突然安靜下來,偌大的舞場似乎變成了闃寂無人的曠野。人們紛紛把目光投向舞臺,大家看見一個陌生的舞女正靜靜地站在臺上。人們發(fā)現(xiàn),她身上沒有別的舞女那種輕佻與妖冶,化著淡妝的一張臉干凈漂亮,綠色的旗袍里伸展出兩條藕白色的胳膊和兩條修長的玉腿,就像一株素雅的荷花出露在水面上。幾秒鐘后,不知是哪位客人帶頭喊了一聲好,隨后掌聲和叫好聲像潮水一般響起,把艾琳緊緊包圍在中間。

  這天晚上的萬樂門無疑是屬于艾琳一個人的,一首歌唱罷,她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了客人們爭相邀請的對象。她優(yōu)雅地穿插在一張張臺子之間,臉上掛著嫻靜的微笑,應(yīng)對著客人的邀請,偶爾也會下場跳上一曲。她的舞姿也顯得與眾不同,不似別人那般放蕩挑逗,含蓄內(nèi)斂的舞步中透出一種別具一格的淳樸……凌晨時分,萬樂門的夜生活結(jié)束,人們戀戀不舍地離去時,還在談?wù)撝盏拿。不知是哪位客人給報館打了招呼,第二天的《南城晚報》以醒目的標(biāo)題報道了艾琳到來的消息,于是,她的名字迅速在南城的上流社會流傳開來,連續(xù)多日萬樂門都是人滿為患,為一睹艾琳的風(fēng)采,好多人都匯聚到此。艾琳成了萬樂門的招牌舞女之一。雖然人們對她的身世并不了解,但她卻像一個謎一樣在大家的心里扎下了根。

  這天凌晨離開萬樂門舞廳的時候,艾琳禮貌地拒絕了幾個客人吃宵夜的邀請,獨(dú)自攔下了一輛黃包車。車夫拉著她走出十幾米遠(yuǎn)后,她突然想起那個名叫杜二寶的男人,不過是一年多之前,她曾經(jīng)和他共同住在南城的一處出租房里,每天夜里躺在一張床上。二寶當(dāng)時的職業(yè)就是拉黃包車。艾琳想起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二寶曾經(jīng)拉著自己轉(zhuǎn)遍了南城的大街小巷,看遍了所謂的黑河八景……

  從軍統(tǒng)息烽訓(xùn)練班合格畢業(yè)的姜二妮,化名艾琳被派回了南城。在外人眼里,她有一段凄慘的身世。她從小父母雙亡無依無靠,一位走江湖的老琴師收她為義女,教會了她唱歌跳舞各種樂器。他們浪跡天涯相依為命,靠賣唱混口飯吃,后來老琴師病重不治身亡,艾琳就徹底成了孤兒,萬般無奈之下,她在上海的一家舞廳里當(dāng)上了舞女,不久前她輾轉(zhuǎn)來到南城,租住在天地廟旁一座偏僻的民房里,為了生活下來,不得不又一次走進(jìn)了萬樂門舞廳。

  2

  自從做起舞女,上午的時光就從艾琳的生活里消失了,她的早晨是從中午開始的。差不多每一天,她都像一株困倦的牡丹從睡夢里醒來,舒展開花枝時,正午的陽光剛好照進(jìn)她的屋子里。早春的陽光像一條桔黃色的毯子,暖洋洋地從艾琳的床上垂下去,鋪灑在出租屋的青磚地面上。艾琳揮揮手把陽光趕開,慵懶地起床梳洗打扮。

  艾琳拎著一只小巧的手包出門時,青石鋪成的巷子里正流動著濃濃的菜油的香氣,普通百姓人家已經(jīng)開始生火做中飯。艾琳住的地方叫羊頭巷,是南城老市民的聚居地,當(dāng)初找這處房子時,她想的是不能太過張揚(yáng),符合自己落難者的身份。搬進(jìn)來幾天后,艾琳才突然意識到這個住處離她當(dāng)初和二寶租住的地方僅僅隔了三條街。好幾次她都涌起一種沖動,想回到那里去看一看。當(dāng)初她和二寶倉皇出走,那間簡陋的偏房里還留著他們曾經(jīng)用過的東西。她還想去看看那位好心的劉爺爺,報答一下人家當(dāng)日的恩情。但她知道這些事情都絕對不能做,她已經(jīng)不再是和杜二寶一起從瓦村逃出來的姜二妮,而是萬樂門的紅舞女艾琳,不可能再去舊地重游。

  盡管艾琳每次出門時都盡量打扮得樸素一點(diǎn),但從胡同里走出去的一路上,她的身上還是吸引了一道道目光。那些目光粘粘地沾在她身上,讓她有一種癢癢的不適感。走出羊頭巷后,艾琳隨手?jǐn)r了輛黃包車坐進(jìn)去。南城的街景在車夫奔跑的腳步中晃動起來,像一幅畫一樣顯得遙遠(yuǎn)而不真實(shí)。艾琳從手包里拿出香煙,人稱上海灘十大美女之首的蔣梅英嘴上叼著一只香煙,在煙盒上露出妙曼的微笑。艾琳抽出一只香煙點(diǎn)燃,淺淺地吸一口,看著裊娜的煙霧從她的面前散開。

  艾琳在萬福茶樓門前下車,頭頂上的陽光已經(jīng)開始熱起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踮起腳尖把一張《南城晚報》遞給她。艾琳一只手擋在額頭上,另一只手接過報紙,但卻不急于看,而是疊起來裝進(jìn)手包里,向門里面走。她已經(jīng)是這里的?,幾乎每天下午都會來這吃午茶。茶樓的伙計殷勤地迎出來,引著她走上二樓固定的包房里。艾琳就著茶水吃下一塊散發(fā)著清香味的茯苓糕,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把報紙打開。她的目光匆匆掠過政要娛樂之類的新聞,最終停留在密密麻麻的廣告欄上,找到吳鵬用密碼發(fā)出的一條指示:接近季本尚。

  艾琳從茶樓出來時,隨手把報紙扔進(jìn)路邊的垃圾箱里,似乎不經(jīng)意地向周圍掃視一眼,這才坐進(jìn)一輛黃包車。艾琳想看看吳鵬躲在哪里,她知道他也在南城,卻不知道他藏身何處,只是總感覺他冷冷的目光在什么地方看著自己。

  半個月后,艾琳從羊頭巷搬出去,住進(jìn)了戈登堡一座洋房里。戈登堡是一片花園式的別墅群,在錦屏山下黑水河邊,依山傍水,幽雅寧靜。1895年甲午海戰(zhàn)期間,法國傳教士戈登在那里建起第一座別墅,從那以后,別墅和洋房就紛紛建了起來,戈登堡漸漸成了南城上流社會的居住區(qū)。原本,艾琳并不想急著搬走,雖然她已經(jīng)成了萬樂門的紅舞女,但要住那樣的地方還需要一些日子。艾琳決定搬出去,是為了躲開一個名叫小澤吾的日本商人的糾纏。艾琳在萬樂門紅起來不久,小澤吾就像蒼蠅一樣盯上了她,不但每晚去舞廳給她捧場,而且常常把汽車開到羊頭巷胡同口,等著她從里面走出來。這一切都讓艾琳不勝其煩。恰巧,萬樂門又新來了一個名叫南麗的舞女,艾琳和她相處很融洽,兩個人就商量共同出資找一個住處。戈登堡的房子是一座奶白色的二層小樓,此前的主人是英國人喬治和瑪麗夫婦。他們因事回國,房子舍不得賣掉,就找本城的一位朋友季本尚,托他代為照管。季本尚也是萬樂門的?,得知艾琳和南麗正找房子,就做了一個順?biāo)饲椤?/p>

  搬進(jìn)去后,艾琳和南麗分別住進(jìn)了二樓的兩間臥室里,安排兩個傭人住進(jìn)一樓。黃包車是包月的,每天晚上華燈初上,車夫就準(zhǔn)時等在了門口。艾琳和南麗打扮好了,一起坐車去萬樂門。幾乎是第一次見面時,艾琳就一下喜歡上了這個叫南麗的女孩兒。她讓艾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吳惠蕓。兩個人都一樣長著嬌小的身材,而且,艾琳發(fā)現(xiàn)南麗的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南麗也很喜歡艾琳,兩個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每天晚上,黃包車停在萬樂門閃爍的霓虹燈影里時,艾琳就會在心里嘆息一聲。她不知道這種當(dāng)舞女的日子會持續(xù)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獲得真正有價值的情報。再次回到南城后,艾琳就不斷接收到吳鵬從《南城晚報》上發(fā)來的指令,但她卻始終不知道吳鵬在哪,更不知道下一步會讓她做什么。

  艾琳和南麗走到三樓的舞池邊時,四周的臺座上響起一片喧鬧的歡呼聲,男人們的目光像一條條形式各異的蟲子,紛紛爬過來貪婪地落在她們的身上和臉上。艾琳知道他們在想什么,這些目光都是帶著鉤刺的,正淫邪地一件件剝?nèi)ニ齻兩砩系囊路。艾琳看見有幾個男人從座位上站起來,正向她走過來,顯然是想邀請她跳舞。她走到一根柱子邊時,小澤吾像鬼影子似的從柱子后轉(zhuǎn)出來,雙腳并攏刻板地給她行了個禮,用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用生硬的漢語道,“艾琳小姐,跳一個舞吧!”艾琳很討厭這個日本人,但她知道自己是不好拒絕的。

  樂曲聲響起,艾琳和小澤吾走進(jìn)舞池。萬樂門的這座舞池地板用汽車鋼板支托而成,踏上去給人一種晃動的感覺,就仿佛正在輪船上起舞。艾琳的目光越過小澤吾的肩頭,不時望向舞廳里的人群。一曲結(jié)束時,她終于看見身著一套白色西服的季本尚有些落寞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

  推薦語:

  《紙杜鵑》是女作家李玉嬌的另類諜戰(zhàn)題材小說新作,故事?lián)渌访噪x,曲折動人,險象環(huán)生,充滿了理性與情感的高強(qiáng)度的較量。她用人性關(guān)照人物和歷史,賦予了這類題材小說以嶄新的內(nèi)容。表面上看,這是一個女地下黨員的成長故事,往深里看,卻是一個中國女性追尋理想的心路歷程。小說把犧牲女性的身體和犧牲生命放在了同樣重要的位置,不回避,勇于面對,理想高于生命的同時,也高于身體,這就使這部小說具有了一種令人震撼的高貴氣質(zhì)。在女主人公固執(zhí)地要找回身份的過程中,彰顯了信念的堅(jiān)定,和令人尊敬的痛苦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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