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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前一個悶熱的夏天,清華大學(xué)的學(xué)生曹禺,在圖書館里非常忘情寫下了第一部作品《雷雨》。這部作品在中國也在世界各地,被一代又一代人表演了一個世紀,成為中國百年話劇的經(jīng)典之作。7月4日是《雷雨》上演80周年,為了向戲劇大師致敬,《曹禺經(jīng)典劇作: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在京首發(fā),該書首次結(jié)集了曹禺四大名劇,首次公布曹禺的簽名、印章、手稿、照片等珍貴資料,以及女兒萬方的序言。日前,萬方在接受揚子晚報記者采訪時說:“《雷雨》從來沒有獲過獎,但時間可以證明,它不愧為中國戲曲的瑰寶!
曹禺并沒想創(chuàng)造一種主義
7月3日,曹禺的女兒萬方通過微信接受記者采訪,談起父親和《雷雨》的故事。萬方曾經(jīng)問過父親,您的戲為什么叫《雷雨》。曹禺說,“雷”代表天上轟轟隆隆的聲音,警醒蕓蕓眾生;“雨”代表來自天上的洪水,把大地沖個干凈?梢哉f,《雷雨》書寫著世間如讖語與佛偈一樣的玄機與奧秘,它是一座藝術(shù)的寶藏和思想的寶庫。萬方說,“今年是《雷雨》上演80周年。我一直相信,衡量一個作品的好壞只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時間。是時間在給予作品生命。80歲的《雷雨》并不老,生命力依舊旺盛,吸引著今天的人們走進劇場觀看,吸引著今天的戲劇人去演繹。”
正如“說不盡的曹禺,演不盡的《雷雨》”一樣,《雷雨》也在一代又一代研究者的無盡解讀中,不斷豐富著、新生著。但是在萬方看來,今天的戲劇舞臺變得越來越豐富,各種流派,各種主義,各種精彩的演出,而這些主義的誕生其實是評論界、理論界研究的結(jié)果,而真正的創(chuàng)作者在創(chuàng)作時絕沒有想到要創(chuàng)造一種主義,創(chuàng)作者心里只在想著一件事:對人類的境遇、人類的天性進行深刻的思索,在創(chuàng)作中做出盡可能生動的反映。
萬方再寫《雷雨》改了7稿
同樣身為劇作家的萬方,目前正在做的一件事是在改編父親的《雷雨》。談到父親對自己的影響,萬方回憶,“我四五歲時他帶我去看《雷雨》。我印象最深第三幕電閃雷鳴,我嚇哭了。那次我記得他非常粗魯,拿胳膊夾著我跑出去了。他覺得我影響了觀眾!比f方說自己現(xiàn)在常常回憶那個場景,“但我一點兒也不記著我是怎么被嚇著了,恐懼的感覺永遠沒有,我只有負罪感。我打擾了觀眾,而對于我父親來說,劇場舞臺演出是神圣的,這是讓我印象非常深的!
談起自己已寫了7稿的《雷雨》,萬方說自己想要在保留原有人物的基礎(chǔ)上,對故事情節(jié)作出較大的改動!啊独子辍愤@個劇本就像又美麗又強健的父母,我想讓他生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和他肯定長得不一樣,性格也不一樣,但肯定流著他的血!比f方打了個比喻,解釋自己創(chuàng)作的劇本同父親劇本的異同,“如果我的劇本就是《雷雨》本身,那我弄它干嗎呢?如果跟《雷雨》沒關(guān)系,那我又弄它干嗎呢?它絕對就是《雷雨》,它跟《雷雨》絕對不一樣。”萬方透露,是濮存昕一句話給了自己啟示!白钤缦氲竭@個事情,是我看戲碰到濮存昕,他說《雷雨》今年80周年,其實《雷雨》可以再寫。他說可以以周樸園為中心,他想演這個周樸園。”
記者 蔡 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