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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8月1日,是中日甲午戰(zhàn)爭宣戰(zhàn)120年紀念日; 120年前的9月17日,中日黃海海戰(zhàn),日本奪取黃海制海權;海戰(zhàn)歷時5個多小時,其規(guī)模之大、時間之長,為近代世界海戰(zhàn)史上遠東戰(zhàn)區(qū)所罕見。直至1895年4月,中日簽訂《馬關條約》 ,戰(zhàn)爭以中國的慘敗告終,把中華民族推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當年的歷史鉤沉,當年軍民奮勇抗敵的寶貴民族氣節(jié),當年中國一步步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原因,如今,全部展現(xiàn)于由中國文聯(lián)、中國書協(xié)、中華海外聯(lián)誼會教科文衛(wèi)體委員會、 《科技日報》主辦,中國書協(xié)中直分會、和平世界書畫院承辦的張飆撰并書《甲午一百二十年祭》書法展覽中。
為總結歷史、啟示未來、銘記歷史教訓,也為激勵人們實現(xiàn)偉大中國夢的熱情,中國書協(xié)顧問張飆自去年開始搜集和查閱大量資料,從浩瀚的史料中梳理出“國恥民辱” 、“將士忠魂” 、“君臣官民” 、“思維文化” 4個角度,用兩個月時間,寫成一萬九千字的長文《甲午一百二十年祭》 ,全文刊登于今年1月28日的《科技日報》上。文章既謳歌了在甲午戰(zhàn)爭中英勇殉國的烈士,也沉痛反思為什么會“大敗于小” 、 “多敗于少” 、 “強敗于弱” 、 “師敗于生” ;并比較了當時影響戰(zhàn)爭勝負的中日兩國當權人物的不同作為,以及兩國不同的思維文化。文章發(fā)表后,引起了強烈反響, 《新華文摘》第7期詳細摘轉了文章,解放軍出版社于今年6月出版了《甲午一百二十年祭》一書。
接著,從今年春節(jié)到“五一” ,張飆又用了3個月的時間,把他的文章以書法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其中長卷142條,長72米、高2 . 4米;另外還有相關內(nèi)容作品220余件,共同組成了此次的展覽。
每一個字都是一個生命單位
“國恥民辱祭”反思甲午戰(zhàn)爭的失敗和恥辱;“將士忠魂祭”書寫鄧世昌、丁汝昌、劉步蟾、左寶貴、林履中、林永升、楊用霖等北洋海軍將士在戰(zhàn)爭中以身殉國的壯言與壯行;“君臣官民祭”總覽戰(zhàn)爭時最高決策者、實際戰(zhàn)斗者、后勤部門、新聞輿論和國民情緒的反應;“思維文化祭”中,以中日兩國理論、行動來反映深層次的文化差別,反思處理國際關系的思維方式,得出“甲午戰(zhàn)爭,中國敗給了中國”的結論。整篇祭文以行草書寫,祭文標題分別以魏碑和隸書書體撰寫;將士名錄則以楷書、榜書撰寫其名,又以行草錄述其人生經(jīng)歷。不同書體作品相互映照,凸顯“前事不忘、后事之師,重溫歷史是為了現(xiàn)在,更是為了將來”的主旨思想。
中國書協(xié)理事張銅彥關注到不同書體書寫不同內(nèi)容的創(chuàng)作構思,他認為恢宏大氣和端莊秀美等不同風格的配搭,是張飆書法字內(nèi)和字外功夫的集中顯現(xiàn)。書法評論家黃君亦認為,不同內(nèi)容使用不同書體,是作者對書體審美的考量,是“有意味的形式”的書法的展現(xiàn)。4個篇章以不同側面闡述作者對甲午戰(zhàn)爭的文化反思,讓整個展覽充滿悲壯的感染力。在中國書協(xié)理事羅楊看來,每一個字都是一個生命單位,它們鋪陳出詩、文的汪洋恣肆、互為表里。
“這些書法作品情感真摯、氣韻生動、大氣磅礴。他將豐富的情感化入書法的點線之中,或澎湃如海濤、或纏綿如溪流、或頓挫如群山,洋溢著一種陽剛、雄強、正大的氣象。這些形式多樣的書法作品充分展現(xiàn)了歷史的厚重與深刻,傳遞出張飆先生對國家、對民族的深切熱愛。 ”中國書協(xié)分黨組書記、駐會副主席兼秘書長陳洪武說。
小的也做,大的也做
“從白居易的‘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到黃遵憲主張的‘我手寫我口’ ,從顧憲成的‘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到鄒文的《革命軍》 ,以社會、時政熱點入詩、入書,這是中國文化延續(xù)至今的重要傳統(tǒng)。 ”中國書協(xié)理事梁永琳說。羅楊則注意到展名上面一行小字—— “張飆撰、張飆書” :“我們很多的展覽中,書法家抄抄唐詩宋詞、佛經(jīng)警句的太常見了,少有有感而發(fā)的道德文章。 ”
“書法家首先應是文人,而不是筆墨游戲的工匠,但如今我們很多書法家都沉浸在筆墨訓練的圈圈里打轉,很少有書法家可以自作詩、文。其根本原因在于書法界的整體意識中,沒有注意到時代的文化價值對心靈感悟產(chǎn)生的重要意義。 ”黃君說。對于這個問題,中國書協(xié)理事周俊杰倒是持“相反”意見:“有關如今書法界沒文化、對當代書法全盤否定的論調(diào)屢見于報刊。但我想,張飆應該是一個反例。為了寫《甲午一百二十年祭》 ,他看了幾十本書,是在做學問,最后以書法的方式表達出來。 ”
觀看《甲午一百二十年祭》展覽,很多書法界人士和羅楊的觀感一樣,希望更多“不是以學問授予的學位、不是以協(xié)會授予的官位、不是以市場授予的價位”而決定的真正有思想品位的書法作品出現(xiàn),因為“從來沒有非文化的書法存在” 。對于創(chuàng)作“有內(nèi)容” 、“有形式”的書法,張飆的說法非常簡單:“這些年我在書法跟上時代、服務時代方面,進行了很多探索;甲午,是全民族的課題,國際關系、民族的崛起,是包括書法家在內(nèi)的整個中華民族必須面對的問題——所以,身處‘小時代’ ,我也是想:小時代的事情也做,大時代的事情也做吧。 ”